南絮一急,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看着表情严肃的他,忍耐着极致的恶心,痛苦地咽了下去。
“再喝一些好吗?”凌奕的脸上尽数关切。
南絮摇摇头,白皙的小手坚决地捂住了唇。
她不喜欢血的味道,更不适合做个杀手,凌奕帮她拢好被子,拿来一块糖喂到她嘴里。
尽管身体还虚弱难受着,嘴里本该甜得发腻的糖块也没有味道,但心很甜,她再一次确定自己极贪婪,贪心想要拥有他的尽数关切和感情。
锦卉看了看清瘦的她,微微一笑说:“你再不出现,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病得很严重。”南絮回着,尽量打起精神。
“我知道,大夫说你性命垂危,”锦卉说着,似乎并没有很难过,想了想,不解地问,“你居然好了,凌奕给你吃了什么?”
南絮想了很久,突然想到昨日喝了他的血,今日就恢复了健康,这一切不可能是凑巧吧?
见她又出神,锦卉无奈说:“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笨的人,是怎么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活到了今天?”
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凌奕的照拂,他的血也许可以解毒,却故意没有解除自己所中的媚药,他照拂的目的,应该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身子。过往的一切深情仿佛猛然被推翻,南絮心中生出阵阵悲凉。
锦卉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轻笑着说:“也许,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因为你什么都不用做,却能得到最好的结果,毕竟,包括我,大家都想保护你,只要你有事总会有人出手。”
“不知道你有什么误解,我的心很乱。”南絮伤心到了极点,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委屈、不甘、彷徨、越想越难过。
“好了,不说没用的!”锦卉仔细看了看周围,表情严肃,小声说,“大船明日过来,今晚我们必须行动,你说服凌奕了吗?”
心一寸一寸地向下沉,落不到底,南絮眉梢微蹙,勉强镇定,轻声说:“我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你需要我怎么做?”
“告诉他,你怀了他的孩子,让他带你离开这里。”
南絮睫毛微微一颤,适当整理了头绪,怅然低声道:“若我真的有孕,他会冒着风险带我离开吗?”
锦卉一脸失落,突然觉得指望不上她,认真说:“我也不奢望你能主动做些什么,让凌奕不要插手这件事情,这你可以保证吧?”
“我试试。”南絮的心却痛得如同被人生生撕裂了般,凌奕的好似乎被突然否定,他们之间的感情,仿佛仅仅只剩下了赤裸裸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