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眉梢微蹙,忍不住问:“你姨母现在还好吗?”
“你觉得呢?”锦卉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扬了马鞭疾驰而去。
弥漫着水汽的屏风,朦朦胧胧印着两个美丽的身影,大大的浴桶内漂浮着花瓣,清香扑鼻。南絮的发紧贴在额角和肩头,肌肤胜雪,如玉般泛着淡淡晕光,从氤氲的热气中看着她,略微伤感地说:“你走了我会害怕,能再住几日吗?”
“我的时间不够,”锦卉轻笑又说,“南絮,你要学会使用计谋。”
南絮幽幽地问:“你有什么建议?”
“置你主母于死地并不难,你三哥身世特殊且腿脚不便,心里状态不可能同于正常人,你可以利用这点。”
“你的意思是,我三哥必须先死?”南絮不能全然明白她的话。
“杀人分两种,身死或者心死,后者更残忍。你主母就这一个儿子又有残疾,愈发疼爱怜惜,他若死了,作为母亲一定会深受打击,甚至比自己死更痛苦,”锦卉轻轻笑了笑,手指按向她的太阳穴,“这种人,最好让她痛不欲生,死于自然无形。”
南絮眉梢微蹙,心跳得很乱,快速梳理她话语中的意思。
“能用脑子千万不要用匕首,我们在岛上学会了杀人,却没人教我们如何全身而退,”锦卉说着,给了她一个鼓励的拥抱,“来日方长,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隐藏锋芒!”
南絮下巴靠着她的肩膀,仔细想了想,点点头。
柔软的指尖轻触她白若凝脂的后背肌肤,锦卉一脸玩味的表情,轻笑道:“南絮,你可真美,如果我是凌奕,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南絮依依不舍地送走了锦卉。见她一脸伤感失落,赵予晖安慰道:“别难过将心放宽些。”
南絮打起精神,微微一笑回:“谢谢大哥。”
“你刚回来难免不适应,父亲和主母还需些时日才能回府,”赵予晖想了片刻,又说,“五妹的鸾筝弹得极好,你与她多走动,有个陪伴也可以学琴。”
三姨娘是歌女出生,没想到五妹也会学鸾筝,南絮勉强一笑问:“诗渝的喘疾好了吗?”
赵予晖深叹一口气道:“大夫瞧了许多都说无法根治,情绪浮动过大就会喘不过气,这也是她至今无人提亲的原因。”
突然想起赵沐泽自小书画天赋很高,南絮试探道:“我喜欢书法丹青,请大哥帮我寻个师傅。”
赵予晖一听,大声笑道:“何须寻师傅?说到书法丹青,雍都无人能比三弟造诣更高,我这就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