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上的烛泪化得老高,明亮跳跃着的光,印在南絮泪水涔涔的目中,格外凄美。
临近新春,府里来了位特殊的客人,南絮着实意外却立刻明白,她是为了白玄。上官倾城本人容貌与名字不符,圆脸皮肤白皙,身形略胖,一脸憨憨的笑意,虽与倾城这个字眼不沾边,但一看就知是个随和好相处的女子。
上官倾城探身,仔细看了看她的卧房,小嘴微微上扬,两颊清晰可见的酒窝愈发显得可爱,笑道:“南絮,我在你这里住些时日可以吗?”
南絮微微一笑,诚恳地说:“你住得惯就好。”
上官倾城一个眨眼,她的丫鬟转身将行李搬进屋内,拉着南絮坐了下来,笑着说:“南絮,我知道白玄喜欢你,想知道除了外貌,我究竟哪里不好。”
南絮仔细想了想,无奈一笑道:“任何男子都喜欢外貌美的女子,但那不是爱,只是出于本能和视觉感官而已。”
“同你说话真有趣。”上官倾城甜甜一笑,噘嘴想了想又说,“我累了,不想再用热情贴过去收获他的嫌弃。”
“你来不是想见他?”
“嗯……”上官倾城羞红着脸,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应,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声音,立刻问:“是谁在练剑?”
“我师兄。”
“我们去看看?”上官倾城一脸欢喜,不由分说地抱住她的胳膊,快步走去园子。
寒风中,天空纷纷扬扬飞舞着雪花,钟策穿得轻巧,额角满是汗珠,每一招每一式都极严谨,手中的龙吟剑,迎着雪,剑锋如闪光,行云流水般收放自如。
上官倾城的眼睛闪烁着光亮,一脸激动地说:“他的武功真好!”
男子认真时最英俊,看他练剑就是一种享受!南絮不禁露出笑容,突然想起凌奕,笑意僵在了脸上。
许久,见钟策停了下来,上官倾城立刻去屋里拿了块厚些的锦帕,笑脸盈盈地递给了他。
钟策不好意思拒绝,伸手将锦帕接过来,擦了擦额角和脖子上的汗珠,腼腆地道了声谢。
“天太冷,早点回屋吧。”南絮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钟策大步上前,小声说:“我不习惯被人伺候,下次,你让丫鬟们莫再过来看我练剑。”
南絮微微一怔,将上官倾城拉过来,介绍道:“她叫上官倾城,是我的朋友,白玄的……”
上官倾城有些窘迫,急忙打断道:“对不起,我往后不看了。”
知道是误会,钟策面红耳赤,收起剑快步离开。
上官倾城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他难为情的样子真有趣!”
南絮仔细看着她,试探地说:“白玄花银子如流水,每日流连于花楼茶馆。”
上官倾城一听,顿如炸了毛的花猫,急切问:“赶紧告诉我他在哪里,待我寻到,非得打他不可!”
“嗯……”南絮露出最诚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