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么问是干什么啊?这一路上,我和叶兄相谈甚欢,并且他也帮了我许多忙,所以我敢打包票,叶兄绝非邪类,你不要用审犯人的语气来说话啊!”
然而还没等陈天开口,一旁的廖羽凡却首先帮他开脱了起来。
但听到他这话后,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却像是更加的生气了,站起身来大声训斥道:“你还有脸说这话?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前年的事情吗?那时候你外出游历,回来的时候带了两个身份不明的修士到宗门里来,并言辞凿凿的打包票说他们是正道中人,都是好人!
但结果呢?那两个家伙是云雀宗的叛徒,杀师夺宝后被宗门通缉,无路可逃之下勾搭上你然后混入我们太一宗。
最后人家云雀宗找上门来,大骂我们太一宗包庇罪犯,要我们赔礼道歉!我们太一宗七百多年的面子,全都被你这个孽障给丢光了!
而我之所以将你从宗门带到这施香阁,就是想让你在西幂山脉这里历练一下,好分清世间的险恶。
但想不到你非但没有长进,反倒又给我随意帮人打包票,你就这么了解人家,知道他的身份是清白的吗?”
这中年人的话语虽然乍听之下是在训斥那廖羽凡,但仔细琢磨的话,却可以听出来他是在指桑骂槐,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怀疑陈天的身份。
陈天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刚刚听到这番话后,他的眉头便不由的紧皱了起来,但随即便又舒展开来了,并没有说什么。
“好吧,那个啥……我不说话了,师父!”
廖羽凡此时也被那中年人训斥的脸色通红,无奈的对陈天耸了耸肩后,便退到一旁低下头来了。
“哼!”
中年人对廖羽凡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再次坐回到了椅子上,举起茶杯轻轻的小抿了一口。
房间之中,顿时就陷入进了尴尬的寂静中。
好一会儿之后,陈天才站起身来,打破了此处的沉寂。
只见陈天覆手一翻,其上紫光莹莹,一枚白玉制成的小令牌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双手托住这枚白玉令牌,陈天走到那中年人的面前,说道:“前辈见多识广,一定认识此物吧!”
“嗯?”
看到陈天呈上来此物,那中年人的眉头轻皱了一下,紧接着拿过来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只见这枚白玉令牌的正面雕刻满了代表祥瑞的龙云纹,当中两个大写的“玄磬”二字。
翻到背面,则雕刻满了代表威仪的涛浪纹,左下方三个小字:‘叶天健’。
看到这里,那中年人的目光中瞬间迸射出来了一道精光,惊讶道:“真的是玄磬宗的弟子令牌,而且这样的规制,是代表着核心弟子的身份!”
听到中年人的这番话,那一直在旁边低头垂耳的廖羽凡,却登时大喜了起来,极为得意的说道:“师父,我说的没错吧!叶兄乃是堂堂大宗派的弟子,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妖邪之徒呢!”
廖羽凡的脸上兴奋无比,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大上了一分。
但那中年人却没有理他,一边将白玉令牌递还给陈天,一边略有歉意的说道:“叶小友,刚才梁某人语气重了,如有冒犯之意,还望海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