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震惊的心情可想而知,就是我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能在这个地方遇到廖青。
当然我也变的极度紧张起来,毕竟我是廖叔的徒弟,他已经把廖叔送进了牢房,还能放过我吗?
只见廖青神清气爽,一头油光泽亮的头发熠熠闪烁着五彩光芒,这混蛋不知道暗中劫取了多少人的运道,才能有这样一头“光彩照人”的头发。
廖青一脸正气凛然,丝毫看不出内心的邪恶,他打了个哈哈道:“小伙子,你这么做可是把事情做绝了,非得跟人斗狠吗?退一步海阔天啊”
听他话的意思,我心念微微一动,难道他没认出我来?想到这儿我内心一阵激动。
廖青没认出我也很正常,因为我和他就是匆匆一面,甭说他这么大年纪,就是年轻人匆匆一眼之后又隔了这么长时间未见,也不一定能认出我。
何况这些日子因为有了钱,而且整日被人恭维,无论是从外表还是气质上都有了较大的变化,用现在的时髦用语就是“屌丝逆袭了”,当然那个时候还没屌丝这个词语,但总体来说我就是“由内而外”产生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廖叔是以截运见长,而我现在干的是风水行当,他就更加不可能想起“曾经的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想着找你报廖叔之仇,没想到你丫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心里那个激动,连对付锁龙门的事情都忘在了脑后,装模作样道:“请教阁下是?”
“我姓廖,单字一个青。”
我知道你老狗日的。我心里暗道,脸上却堆出虚假笑意道:“原来是廖先生,久仰、久仰。”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廖青原来是经门中人。
经门也叫金门,属于江湖八大门派之一,是相面、风水的老本行,因为古代的风水先生,相面师脑袋上都裹着长巾,所以就叫“经门”,廖叔经常告诫我,剃头匠算是风门中人,虽然截运也有风水之法,但我们不属于经门,本来我以为廖青也是风门中人,但没成想他居然是混经门一行的。
由此可知廖青主业是以风水为生,他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请运师。
“小伙子,不是我倚老卖老,你已经破了人家的五行风水局,若是能就此收手我或可以居中调停,但是这行字完全是毫无意义的炫耀和叫嚣,除了让事态更加恶化,起不了别的用处,真的需要这样做吗?”
得把这个孙子稳住了,想到这儿我示意助理们灭了火势,赶紧下楼走到廖青面前道:“幸亏得廖先生提点,否则我今天真是要闯大祸了。”
或许是被我“谦虚”的态度所蒙蔽,廖青微微点头道:“年轻人难免情况,这不为过,小伙子,你破局的整个过程我看的清清楚楚,虽然略显稚嫩,但也可见功底,所以我想问问你师从何人?是跟谁学的风水奇术呢?”
这句话可是问住我了,总不能说跟廖叔学的吧?可是我又能说谁呢?我也不认识个风水先生,万幸我还不算是太傻,脑子飞速运转中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于是我毫不犹豫道:“我并非拜他为师,只是跟人后面学了几手功夫,那位先生叫马竞,东林人。”
吹完这个牛逼我有些担心,万一他要是认识马竞我就完了个球的,只见廖青道:“哦,马先生我倒是有所耳闻,也是一方高人吧,难怪你敢和锁龙门的人叫板,原来是有大靠山在的。”看来马竞不是怂人,那么他创立肉食者协会必然是有大用处了。
刚想到这儿就听廖青道:“但无论如何锁龙门的人还是不要得罪,本来我想着你们之间的矛盾不好调和,但既然你是马竞的人那就好说话了。”说罢从身上掏出一张土黄色的灵符,上面用朱砂笔写着一些我不认识的字符,廖青道:“挂在别墅的门上,连挂三天,锁龙门人就不会来闹事了。”
我有些诧异道:“先生确定?这帮子人可是咱风水行当里的恶鬼。”
“风水玄门高人众多,可不是只有他一个锁龙门人厉害,既然我让你做这件事当然是有把握的,否则坑了你对我有何好处?”廖青淡淡的道,眉宇间显露出些许不快。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总把对别人的怀疑赤裸裸的表达出来,这是很二逼的一种行为,每次惹得别人不高兴我都会在暗中责备自己,并提醒自己一定不要再干类似的傻事,但每次又都是情不自禁的反问别人一句,我也被自己搞醉了,想到这儿我赶紧解释道:“先生莫怪,主要是我对锁龙门人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我当然能够理解,风水行当说到他们都很讨厌,包括我在内,但阎王好送小鬼难缠,所以绝不要和这些人发生纠葛,小伙子,你有没有空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您说。”我正愁没机会和他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