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群架?我顿时来了兴致。
两个村子间为水源打群架的是常见的事情,因为靠近水源源头的村子总是将水源当成自己村子的“私产”,一旦出现水源紧缺的时候,上游的村子就会劫走水源,这样一来下游的村落滴水不见,无法生存就会和上游的村落爆发“生存之战”。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这大冬天的难道还能缺水?
只见那个浑身破衣烂衫之人跑到悍妇身后就不在狼狈逃窜气喘吁吁的转过身望着身后追他的四人,而悍妇则将长腿板凳往地下一戳,一手按着板凳边一手叉着腰凶悍的对追来的四人道:“你们这几个挨千刀追俺家男人干哈?作死也得选对人。”
这几个人虽然手上都拿着“兵器”但是对这个悍妇似乎非常畏惧,立刻就停住脚步,其中一个总算还是壮着胆子畏畏缩缩的靠上前道:“陶大嫂,你家男人昨天晚上欠了我们五千块,你就说欠个几天再还也没啥了不起的,这拔腿就跑像什么样?”
“放你奶奶个狗臭屁,说俺家男人欠你们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穷的四十几岁刚穿上裤子,你们干啥弄了五千块借给俺家男人?”
“陶大嫂,你这可就不讲道理了,昨天我们在一起玩牌……”
“什么狗鸡巴的玩牌,不就是刷钱吗,俺是不是告诉你们刷钱别叫俺家男人,你几个狗日的又叫上他,这不是祸害俺家人吗,你们知道他是个啥人,还愿意带他玩,被欠了账活该,亏死你们几个狗东西。”
“你这个女子咋……”
陶大嫂牛眼一瞪道:“咋了,你几个大男人拿着锄头俺就怕了?有种你们上来试试,看俺是不是让你半步。”说罢她下意识的迈了两步,这四个大男人似乎十分畏惧她,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你不能不讲道理是不,欠啥不能欠赌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和你们几个破落货说道理。”陶大嫂伸手将身后的男人拖到她身前道:“人就在这儿,有种你们当着俺的眼前把他打死,只要是留一口气俺就要你们的命。”
“陶大嫂,你也不能不讲道理,就算这钱不给五千,总得意思下吧,好歹跑了那么远的路。”
“要命俺给你们,要钱一个子都没有。”
陆商秦低声问我道:“你身上有多少钱?”坑介投血。
我掏出来数了数一共有一千七百多的现金,道:“全部在一起一千七。”
陆商秦又和鹤子羽凑了凑,一共凑出三千多块,之后陆商秦上前对四个追债来的赌棍道:“哥几个辛苦了,大清早的上门追债确实不吉利,也难怪人嫂子急眼了,大家都消消气。”说罢将一叠钞票塞到那人手里道:“来一趟是不容易,但这毕竟是赌债,喊得山响万一要是被人举报了那就没意思了,所以不够五千,但总比你们白跑一趟强吧。”
四个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一番,随后收了钱也不敢逗留,转身回去了,当庞大海看清了替他还债人的五官,道:“我操,怎么是你?”那表情要多二逼有多二逼。
陆商秦道:“是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敢见我?”
陶大嫂此时对我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不少道:“原来你们是认识的?”
陆商秦道:“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 ”
庞大海却矢口否认道:“我认识你个屁。”说罢拉着他老婆朝屋子里走去。
这下可倒好,钱白花了。
就听陆商秦道:“白山之顶,雪山之地……”一听这话,庞大海就像被操控的傀儡,老老实实转了回来。
走到我面前,才看清这位“邪教妖人”非但没有半点大高手的气质,简直比矬子还要挫。
这人浑身的上下的衣物都打满了各式补丁,简直就是丐帮人物的造型,头发乱蓬蓬的又脏又油腻,有的竖着像天线,有的则紧紧贴在脑袋上,除此以外头发上满是头皮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面粉厂里工作。
最有特点的还是他的鼻毛,简直要戳到下巴上,我是见过蓄头发的,蓄胡须的,但蓄鼻毛的只此一位。
想到这儿我简直要跪拜了,这是为了掩藏自己身份而故意打扮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