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小屋,下人得了消息,连忙进屋回报
。屋子外头下着写鹅毛小雨,下人满身的寒气,进门时旁侧的秦春子不喜的颜面,下人话还未说,就惊出一身冷汗。
秦叶子坐在榻上,捧着本账本似看非看。悠闲自在得很。
“回当家的,小的到县衙打听了,可这韩公子没被带到县衙,直接拉到县府去了。正巧撞到了韩公子的随从,说是蒋县令,一不问二不审,直接把韩公子压在地上打了二十大板。”
秦叶子和上账本,朝着秦春子挑眉。“春子,想来咱是被当作替死鬼了。就不知这韩景闹了什么仇家,当真可怜得很。”
秦春子一听韩景被打了,整个人都明媚了不少。她来到秦叶子身侧,帮秦叶子移开账本。“这倒也好,看那无赖还敢不敢纠缠姐姐!”
“你且下去吧。”
“是。”
下人得了令,冒着雨就跑了。秦叶子顺手敲了一下秦春子的额头。“这就不懂了吧?都说咱是被当枪使了,人不是为我们遭的罪,账却得算在我们上头。”
她便觉得奇怪,她开听风四年,这小胖也没问过一句,嗯,虽然不想承认,但根本就是小胖可能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哪怕她现在是他妹妹。多令人寒心啊。
那庄守心,如今名气越发的大。当年她等他而他未来,只是送上了说借的五百两银子,摆明是想要撇清关系。
她随时常拿他二人档灾,还不就是因着脸皮厚,若是旁人,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可情况虽然如此,门面上却不能让人欺了去。“这韩家是个生意人家,势大,若是记仇起来,咱这小生意可没法做。”
更何况,她还想把听风开到京里去,那不是把自己送到财狼口下。
“那该如何是好?”秦春子一听也急了。“都怪那不要脸的无赖!分明是他纠缠的姐姐,他自己在外惹了仇家,关姐姐什么事!还让姐姐为他受难不成!”
跟着秦叶子多年的秦春子,除了打得一手好算盘外,最厉害的就是这护犊子的模样。不过,也没有旁人,就是她姐姐,谁都不能说了去。
还是当初的那个意思。
想要抢她姐姐的,都是坏人!
秦叶子懒洋洋的起身,做了段伸展操。
“姐!你还穿着衣裙呢……”秦春子对自己姐姐这段体操很是不满。
“唉,人老啦。我秦叶子不说话,还当我是好拿捏的病猫不成?”当年她不过七岁,都可以卷起袖子跟来势汹汹的庄燕等人干架,如今到了商场,她的地盘,她还能被人欺负?
“姐,你要做什么?”
一段伸展操完毕,秦叶子揉了揉脖子。“去会会那蒋县令。这高手交锋,一开始可不能落了下乘。要是这次我忍气吞声,往后他任命的这些年,在他治下,少不了苦头。”
“我跟姐一块去!”秦春子着急的说道。
秦叶子回身摸了摸秦春子的小脑袋
。“乖啊!姐去去就回。看这天气,你还是出县去接接大贵吧,他出差这么久了,接接他,是咱对员工友好的重要表现啊。”
秦春子嘟着嘴抓下秦叶子的手。“姐,你又说些春子听不懂的话。春子听你的便是。可你要小心些,有何不妥你便赶紧出来,凡事商量着来。”
“行啦,就你个小不点,还想担心你姐姐。”想她一商场老油条,哄骗一个六品新任县令,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是有那句话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就先别说她,等那韩景回过身来,指不定怎么报仇呢。她就去凑凑热闹,顺道,给韩景留个好印象,这事她别提多无辜了。
话说两头。
另一边县府地牢里,关押着身穿囚衣的韩景。韩景也是个本事人,一瞧势头不对,倒是配合得很。要换衣服就换衣服,想把他关哪他都没有异议。
韩景趴在牢房的稻草床上,任由下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这新县令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公子是什么人,竟就这么打了二十大板!公子身贵,哪由得他放肆。公子莫要担心,小的已经吩咐下去,传信给老爷,定要让这县令好看!”
“好了。絮叨个没完。”韩景受了板子脸色有些不大好,透着股苍白。加上这地牢甚是冻人,那县官换了他的衣服,单就给他一间薄衣。若不是下人拼着股劲带人硬闯进来,给了他身衣服。这县官说不定还想活活冻死他。
“小的是替公子气愤,您不知道,小的说要见那县官,那县官竟然闭门不见好生威风,要不是小的觉得不对,带人硬闯了进来,指不定现在连公子的面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