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侯利的弟弟侯宝,被一根车附条绊倒,车附条倒树着从侯宝的胸口穿了过去。
这一次,医院没能抢救过来,侯宝夭折了。
车附条是从侯宝的肺子里穿过去的,当时就穿透了,还没等到医院,人就没了。
钱丽一直到现在还神神经经的,只要一看到侯宝的东西就偷着哭个没完。
侯远方跟侯利侯芳几个,把家里都彻底清扫了好几遍。所有跟侯宝有关的东西,送人的送人,扔的扔,基本没啥了。
但钱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还是能时不时找到跟侯宝有关的东西。
他们那段时间真的快要疯了,每天都神经质地看着钱丽,很怕她出什么问题。
一年多过去了,钱丽终于度过了那个艰难的阶段,一家人过起了平静的日子。
所以,每当看到谁家有差不多大的孩子的时候,侯利也会很难过。
庞文斌的小弟弟比侯利的弟弟大不了多少,所以看到庞文斌的小弟弟,侯利也会很喜欢,同时有时候也会难过。
过了好一会儿,陈广军也来了。
他推着自行车,驼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他费力地把自行车推进院子,解着绑在自行车上的绳子,冲着屋子里喊道:
“侯利,在不在啊?快出来帮帮我?”
“在,我来了!”侯利应声答道。
侯利随后就跑出了屋子,于小兵也跟了出来。
“哇,你不会把你家搬了吧?这么大包袱!”侯利惊叹道。
“是啊,你咋拿这么多?”于小兵也问道。
“快点帮我把着,我先拿下来。”陈广军说道。
于是,于小兵就扶着车把,侯利帮着把着包袱,陈广军不一会儿就解开了绳子,把包袱放在了地上。
“陈广军,你自己骑车来的啊?这么大包袱,大道上雪那么厚,你咋骑的呀?”于小兵问道。
“我爸送我来的,送到胡同口,他才走的,车是推着走的,没骑着。”陈广军说。
“侯利,跟我抬着,小兵,你把车子锁好就行了。”陈广军说。
陈广军跟侯利两个费尽了全力,终于把那个大包袱抬进了屋子。
“我地天呐,陈广军,你这是干嘛?”庞文斌吃惊地看着那个大包袱,说道。
“大哥,我知道你妈你们都不是矫性的人,大家给你们东西,还要顾及这那的。所以,我把家里不用的东西,能拿来就拿来了,你们看着用。都还挺好的,不能用的,我也不能拿给你们。”陈广军跟侯利把包袱放到炕上,回答说。
一边说,一边还大喘了一口气。
抬着包袱,又走两道门,真是挺累的。
“二弟,你可真是的,拿这么多,多累呀?我哪儿还敢嫌弃呀,都是为我们家好。”庞文斌感激地说。
“再说啦,物尽其用,也是为国家做贡献,都是好事。”庞文斌又说道。
“就是,咱们的‘德威侠’的规则,就是友爱互助,要做好事,这也是一个。”陈广军说。
“对,咱们举行完仪式,也得做点啥,留个纪念。”于小兵说。
“好啊!好啊!那做点啥呢?”侯利说。
“先别讨论这个了,先找个地方举行个仪式吧,然后再议论做啥。走吧!”庞文斌下地穿好鞋,说道。
“那咱们去哪儿啊?也不能让别人看见咱们呀?”侯利着急地问道。
“就去于家小学吧,那里近。今天不上学,学校还没啥人。咱们去后院,那里更没啥人,方便。”庞文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