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人家叫你胶皮娃娃,咋就拉人啦?我咋不觉得呢?”庞文斌说。
一边说,庞文斌还一边来回翻着自己的手,侯利走过去,掰着他的手看着。
“大哥,你这手还能怪我小兵哥说呀?你自己看看,都啥样了?都裂口子了!”侯利心疼地说。
说着,眼圈就红了。
“可不是呗,老大,你这手是不是不戴手套也不擦嘎啦油啥地啊?咋shan(一声,东北叫法,找不到对应的字)成这样啦?”陈广军也走过来,摆弄着庞文斌的手说。
“擦那玩意儿干啥呀?那都是娘们儿擦的,我才不擦呢!”庞文斌大咧咧地说道。
“你这不行,春天还早着呢,你还不把手冻坏了呀?我家有嘎啦油,明天上学给你带着。”陈广军说着,就去拿斧子,想把剩下的柈子劈完。
他刚拿起斧子,举起来要往下劈,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一下子把斧子扔在了地上。
“哎呦,嘶……”陈广军嘶嘶哈哈的,疼的差点掉眼泪。
他抬起手,小心地脱掉手上的毛线手套一看,好家伙,手心里两个水灵灵的大泡。
看到陈广军这么一来,庞文斌他们几个就都凑到陈广军跟前,看到他手上的大水泡,一下子都乐了。
“报应吧,叫你崩我!哈哈!哈哈!”于小兵乐不可支地说。
“完了吧?这回看你还逞能不了?哈哈哈!”庞文斌也大笑着说。
“你们咋那样呢?二哥多疼啊,你们还笑。不够意思!”侯利噘着嘴说道。
“老弟,还是你最哥们儿!哼!”陈广军一下子抱住了侯利,瞥了庞文斌和于小兵他们一眼,不屑地说道。
“得!得!得!一边儿去吧。还是我来吧!”庞文斌说道。
“抢功来了?都快劈完了,不用你,胳膊还绑着呢。”陈广军扒拉着庞文斌说道。
“赶紧靠边,啥叫抢功了就?再说啦,我这点伤,对于我来说就是小意思,啥都不耽误。不像你们,金枝玉叶的!”庞文斌说着,就拿起斧子,劈起柴火来。
“喂,死胖子,说谁金枝玉叶呢?我们咋就金枝玉叶了?”于小兵大叫着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金枝玉叶,那你就娘们儿!跟我们还能做哥们儿不?”侯利也尖声说道。
“咋地,不服啊?是不是就你现在好人一个了?不然也给你弄点伤挂着?!”庞文斌威胁着说道。
说着,他就拿起斧子,装作要砍向侯利的样子,嘴里吓唬着喊道:
“嗐……”
侯利也装作害怕的样子,绕着陈广军就跑起了圈。
庞文斌也举着斧子,绕着陈广军追着。
侯利一边跑着,还一边扯着陈广军的衣服,不一会儿,陈广军就笑骂了起来:
“你们两拿我开玩儿呢?别绕了,都让你们绕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