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终于有两个忍不住掷出了手中的飞去来器,只见两道弯弧在空中高速旋转着投向奔跑的瞪羚,可在离目标还有十来米光景的地方两块飞去来器就打着旋儿飞了回来,被两人伸手抓住。
胆小的瞪羚好像被这两件飞来的不明物体又吓了一跳,慌不择路之下居然低着头向这边跑了过来,罗耀刚才还想着两个贸然出手的家伙是什么用意,现在已经得到了解答,原来打草惊蛇并不只是华夏人的专利,这两位的做法就有异曲同工之妙。
“哒哒哒……”飞奔的瞪羚转了个弯儿,斜冲向四名参赌者,或者说是照着他们这个方向飞奔了过来,近了,还有五十米光景。
“嗖!嗖!嗖!嗖!”四个飞去来器同时出手,其中有三个是走的上扬下落的弧线,有一个却是有如一柄竖着甩出去的狗腿子军刀,是直照着瞪羚脑门中间去的。
其中有一个飞去来器速度奇快无比,比另外两个都要明显快上许多,在空中行进的弧线几近于直线,它对准的位置是瞪羚侧脑。
弧线终究是走不过直线的,就像绕弯总不如直行快是一样的,竖甩出去的木块“喀嚓”一声削进了瞪羚脑门,强劲的冲击力把它的身躯往后推开一尺来远,余下的三个飞去来器哧溜甩了个空,在空中一折又回到了各自使用者手中,唯有罗耀的手是空的,为啥?他那块木头片子正嵌在瞪羚脑门上呢!
有人说打了鸡血是兴奋。这头打了鸡血加兴奋剂的瞪羚却不是这样,还没在外面蹦上几分钟就被一家伙解决掉了,赌局的结果已经没有了悬念,又是东方赌王,在见识到了他真正的神奇之后起码有三个人咬牙,两男一女。
还有两个人吓得浑身汗『毛』倒竖,因为接下来赌王将会拥有一次判他们生死的机会,人死不可怕,怕的就是等死的过程,那滋味就像洗干净了脖子准备挨刀一样,特别是那个叫金姆的黑人,他此时目光都集中在不远处的防弹玻璃后的座位上,他很清楚的看到莫妮卡对他冷冷一笑,然后用两根手指在脖子上横着划了一下。
那个原本属于罗耀的飞去来器现在至少有三分之一削进了瞪羚脑袋里,连脑浆子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当场这可怜的动物就倒在地上死透了,或者说它也解脱了。
罗耀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他叼了根烟点着了,慢慢坐到了地上,还有一局,赌完了就算还了黑将军的人情,也许用互相利用完毕更贴切些。
蒂克拉本诺将军哈哈大笑,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红酒仰头倒进了嘴里,东方赌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这一局赢得干净利落,可以说比第一次还要漂亮,最主要是两座钻石矿又被他轻易收入囊中,以前的种种郁气今天一扫而空。
莫妮卡输掉了两座钻石矿心中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那个叫金姆的废物杀掉,还有那个讨厌的华夏赌王,传回来的信息上讲得很明白,以前他根本就没玩过飞去来器,怎么现在突然就能杀死瞪羚呢?华夏人真是奇怪。
“好了,还剩最后一局,让人送个飞去来器给胜利者吧!”说话的是黑土军哲罗姆,他已经知道这位华夏赌王出乎意料之外的强悍,前两局丢了无所谓,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第三局。
蒂克拉本诺向身旁的宋文华挥了挥手,示意他照着哲罗姆说的去做,可宋文华却摇了摇头,侧身在黑将军耳边说了几句,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
“哦!他真不满意这样做吗?”蒂克拉本诺眉头微皱,随后便舒展开来,他微微一笑道:“看来罗耀是个善良的人,这种人也是我最喜欢的。”
有了消灭失败对手的机会而选择放弃,对于蒂克拉本诺这种大独裁者来说他更喜欢这种人,心存善念的人从另一方面说也是对他没有威胁的人。
心存善念往往在傻过以后会赢得人们的尊重,因为这个世界上这种人的确太少了,与人为善才是真正的为人之本,就像华夏一句老话说得好,只有仁者才能真正做到天下无敌。
得知罗耀不愿意以胜利者的身份杀人的事情后蒂克将军不怒反喜,因为独裁者都有个通病,他自己可以杀伐果决,但真心希望身边的朋友和欣赏的人能保留一份善良,就好像一世沾满铜臭味的大商巨贾希望身边的人都不是图他的财富一个道理,往往自己做不到得不到的能从另一方面拥有也是一种享受和满足。
蒂克拉本诺耸肩一笑道:“现在可以让他们休息几分钟,然后进行最后一局,我的赌王朋友不愿意杀人了,大家没意见吧?”
莫妮卡和两个黑大胖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头表示同意,现在大家都只剩下一名参赌者,谁也不愿意提前出局,这三位甚至还以为是蒂克将军故意给大家留了个机会,有赌不算输,要是提前出局就没有了翻盘的机会,这情必须领。
蒂克拉本诺向宋文华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让大家休息十分钟,带他们去见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