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仇不是什么普通的仇,是足以恨到要对方命的那一种仇。
如果世界上没有徐诗诗这个人,那么她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她的痛苦,大多数都来源于徐诗诗,她知道徐诗诗嫉妒她,所以每次看见徐诗诗都会绕路走。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然而悲剧总是防不胜防,屡遭陷害。
猪小白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他看到徐诗诗的第一眼不觉得她是坏人,基于雪樱说她不好,他姑且认为她不好,但是却不憎恨,问道:“既然她是你的仇人,那你打算怎么办?”
雪樱拿起一杯酒,递给猪小白道:“你帮我把这杯酒泼到她的脸上,我现在看到她就来气。”
猪小白点了点头,撞着胆子朝徐诗诗那个方向走去,靠近了后,拍了拍徐诗诗的肩膀,徐诗诗扭头看他的那一瞬间,不容分说,一杯酒泼了上去。
徐诗诗应声惨叫,大骂:“CNM,哪个孙子往老娘脸上泼酒?”
猪小白不仅泼她酒,还一耳光呼在她的脸上。
啪~
这是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
但见猪小白插着腰狂道:“是你猪爷爷我!”
刚才还陪在徐诗诗身旁的男模见事情闹了起来,吓得赶紧躲到了一旁的服务员身后。
徐诗诗被猪小白打得头晕目眩,站稳之后仔细地打量了猪小白一眼,恼怒道:“你个胖子特么是什么东西?知道老娘是谁吗?居然敢打我?”
猪小白理不直气还壮,扯着嗓门厉声道:“鬼知道你是谁,小爷我就是看你不爽,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子真令人作呕,这个夜场是我的地头,想要在这里玩,保护费拿出来。”
打女人是他的强项,当年在满是丧尸的阿西城的时候,可没少打过女人。
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猪小白的脸皮,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厚的脸皮。
听到他要保护费,徐诗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双手环胸,趾高气昂,冷笑道:“哟?来要保护费呢?我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小混混。”
猪小白自口袋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拿在手里拍打起来,凶神恶煞道:“你管小爷是什么人,小爷就是看你不爽,还不给我赶紧从这里滚出去,看到你就心烦。”
徐诗诗怒了,吹个口哨,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一个男人,那男人拿出枪直接对住了猪小白的脑袋,但见徐诗诗狂道:“臭流氓,看看是你的刀子快,还是我保镖的子弹快。”
猪小白瞬间吓尿,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双手瑟瑟发抖,手上的刀子一个拿不稳掉到了地上。
在不远处的雪樱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徐诗诗会有保镖,更加没想到她的保镖居然有枪!
但见猪小白不停地发抖,硬是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别别别,别以为我好欺负。”
雪樱悄悄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绕到了徐诗诗的保镖身后,然后轻轻地用刀子从后面抵住了他的咽喉,威胁道:“把你的枪放下,不然你的咽喉就像豆腐一样被我割开。”
是的,她说到做到,从不会心慈手软。
保镖害怕,不敢乱来,默默地把枪放了下来。
徐诗诗扭头一看,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恼怒道:“凌雪樱?哦哦哦!我知道了,原来这个死胖子是你叫来羞辱我的,没想到你这个贱人居然没死?!”
雪樱一把夺过她保镖的枪,只在三秒的时间里,就把那枪拆成了零件。
猪小白攥紧拳头,猛地给她的保镖一拳,然后按在地上就是一番暴揍:“敢用枪指小爷?没死过吧?”
梨花暴雨的拳头打得徐诗诗的保镖连连惨叫。
雪樱步步朝徐诗诗走去,质问道:“上次蒙面人袭击事件是你安排的吧?徐诗诗?你到底有多恨我?有必要置我于死地吗?”
徐诗诗见状不妙,转身撒腿就跑。
还没跑出几米摔了一跤,被雪樱抓住头发。
“想跑?没这么容易。”
说着,徐诗诗趁她不注意,反手一拳打在她的肚子上。
这几天雪樱来月经,身体不是怎么舒服,被徐诗诗打了一拳肚子,只感觉一股剧烈的疼痛占据了整个大脑,等她站稳的时候,愣是发现徐诗诗已经跑掉了。
赶过来的猪小白瞧见雪樱后,下了一跳,连忙查看情况:“你怎么回事?不会是挨刀子了吧?”
雪樱扶着墙壁,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布满了痛苦的表情,摇头道:“这几天来大姨妈,肚子挨了一拳,难受。”
猪小白无语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阿西城的时候也没见你被丧尸攻击过,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打了一拳?而且还是被女人打了一拳,你没搞错吧?”
在阿西城的时候,哪怕再厉害的丧尸,也无法伤到雪樱一根寒毛,这会儿被一个普通女人打了一拳,有点说不过去。
雪樱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挨了一拳,问道:“她的保镖呢?你收拾得怎么样?”
猪小白道:“打断双手双脚,少说一个月下不了床,被我丢出去了。”
雪樱满意地点了点头,痛苦的表情挂上了一丝笑容:“那家伙活该!让他给徐诗诗卖命!”
猪小白尴尬道:“瞧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说别人,先顾好你自己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雪樱苦笑着走回卡座:“可没弱到那种程度,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李江莉跑来,将她扶到了卡座上坐下:“雪樱?你什么情况?怎么跟人干起来了?我还在喝酒呢。”
雪樱拿起桌子上的饮料,一口喝个罄尽,解释道:“遇到徐诗诗了,让猪小白去教训她,没想到她有保镖,而且她的保镖还有枪,我亲自上去把那家伙的枪给夺了过来,让猪小白把他教训了一顿。”
李江莉道:“那徐诗诗呢?”
雪樱叹道:“是我大意,让她跑了。”
李江莉道:“你人没事吧?”
雪樱摇头道:“肚子被徐诗诗打了一拳,现在有点痛经。”
李江莉吃惊道:“我靠?你来例假了?怎么不早说?”
雪樱干笑道:“你看不出我只喝饮料吗?”
李江莉无语道:“早知道你来例假就不跟你来这种地方了,去游乐园多好?”
雪樱道:“你以为游乐园比这种地方安静?别傻了,中心喇叭的音乐可以叫你绝望。”
李江莉朝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上几叠水果,水果端上来,她用牙签插起一块西瓜,送到雪樱嘴边:“来!张嘴。”
雪樱害羞道:“我有手,自己来。”
如果是贺凌骁喂她吃水果,她还不会这么羞涩。
要命的是,喂她水果的人不是贺凌骁,而是李江莉。
李江莉觉得喂她水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理所当然道:“跟我客气什么,快张嘴!”
她觉得很正常,可雪樱却颇为尴尬,张开了嘴:“啊!”
被一个女人喂水果,那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她可不是一个同性恋,她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她自己就是个女人,此刻被同性喂水果,内心多少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尴尬。
李江莉把西瓜送进她嘴中,教育道:“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莽撞,我一通电话可以在十分钟叫来一百号人,遇到什么困难跟我说。”
雪樱苦笑道:“我知道了。”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