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你法器难道就是乱用一通嘛!”
红晴急得跳脚,眸中皆是不可置信公子为何会对他们一再袒护,现在又如此斥责于她,她重重咬牙道:“公子!就算不为着今日之事,他们闯入青衣山乃是重罪!”
“放肆!你!”衣黎怒气横生,止不住的低声咳嗽起来,羸弱的身躯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公子!”红晴心口一滞慌忙抱上他瘦弱不堪的身子,一手运起灵力打入衣黎体内。
“公子快消消气,是红儿的错了,红儿不该违背您,红儿都听您的话可好!呜呜公子,红儿不求您原谅我,只望您保重身子,红儿会自去领罚……”
红晴眼睛浸了一层热雾,连串连串的泪珠从眼角落到了脖颈,脸上红色纹路也渐渐消退,绝色面目苦苦的哀求着,很快就打湿了衣黎半旧的衣袍。
有了温厚的灵力输入,衣黎勉强止住了咳血,听到红晴慌乱的哭声神色之带着怜惜,可还是狠下心来大手用力捏住红晴的胳膊,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知你向来心善,这次为了我的病狠了心将人强留下来与我治病,咳咳……可是红儿,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为公子无私付出的,她们与我不曾相识更不是你我至亲。拿她人幸福来换我一命,且不说成不成,都是我们对不住她。你幼时公子是如何教你的?凡事不可勉强……”
红晴泪水滚滚,望着衣黎青白的面容更是心痛不已,听着他无力艰涩的声音,红晴脑海中全是稚稚幼年的她和意气风发的公子在桃花林中过往的一幕幕。
那时她是族长之女,公子只是暂住着当了几年的夫子。
她也记不清楚,曾何几时,公子生了这难缠的病呢,似乎是从爹爹走了公子意外当了族长之后,那般蓬勃朝气俊逸非凡的公子便消失不见了。
可在她眼里,公子无论是何种模样,是何种身份,公子是世上最好的公子,今日若就如此错失了机会,那……那她下辈子再也不会遇到他了,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整日对她温润的笑,她甚至不敢想象以后若没了公子的时日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了。
“公子。”红晴望着他痴痴的低喃着,忽然无助的喊道:“这样大好的机会你偏不要,若以后出了什么事,公子你让我怎么办!我这些年苦心孤诣寻遍六界,为公子做的还不够吗!公子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红儿的心意吗?”
衣黎靠在红晴怀中半垂着眼,眉心因为她的话而深深皱起,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却说出不相干的话,“扶我起来,公子要去歇息了。红儿听话,放他们去鬼幽山林自找活路去罢。”
红晴一颗心凉了一大截,但还是僵硬的抹了把泪水轻声应下,扶起衣黎养茅草屋走去。
而后边一直观望着的灵药师又急又躁,恨不能马上将衣黎和南素月扔进屋里洞房,这下见两人都没了那心思,快速迈着大步上了前,急声说道:“族长大人,您的身体不用老身说,您自己也清楚,若这次错失了机会,只怕是活不到三年了!老身测算天道十几万年,此女子乃是您命定之人实在错不了,难道您忘了前族长临终之言?打破天道压制,光耀我灵族才是正道!为了您的身子我们灵族着想,您无论如何也得好起来呀!如今成败在此一举,三年之期指日可到,没了您可没人再管我我们死活了,我们灵族千百年的仙根就断了!且不说我测算这法子差点要了老命不说,您可不能让红儿姑娘和老族长的心血毁于一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