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侧头看冯海,冯海被楚墨看的浑身发毛。
“我开个玩笑的!”楚墨又扭过了头,很平静的说道。
您那像开玩笑吗?您刚才分明就是想一杯子砸死王宇吧!
冯海咽了口唾沫,他不明白王宇到底怎么惹怒主子了,但是主子说是开玩笑,他就只能笑。
“呵呵呵...,主子,您真幽默!”冯海干笑着说。
“回宫吧!”楚墨说道,脸上有些悻悻的。
“主子,您不见见顾瑾了?”冯海问。
“见他做什么?我和他有什么可见的?”楚墨皱起了眉头问。
“哦!却是没什么可见的!”冯海揉了揉鼻子。
他连忙跟上大步朝外走的楚墨,他还是觉得主子今天怪怪的,但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楚墨也觉得自己怪怪的,事实上他今天特意出来看放榜就是为了见顾瑾的。
顾瑾如今终于连中三元了,楚墨也为顾瑾高兴,他想看看顾瑾高兴的样子,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不仅看到了顾瑾高兴的样子,他还看到了那个王宇高兴的样子。
那俩人一起高兴的模样可真刺眼啊!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即便是两个男人也不成体统!
......
顾瑾和王宇这边高兴的不得了,而那一边鲁文筝则是眼睛通红的看着皇榜上自己的名字。
第二百六十四名。
为什么会是二百六十四名?
会试的时候他是第二名,只被顾瑾压了一头而已,他本是信心满满的来看榜,结果竟然是这样一个名次!
二百多名甚至连进士都不是,他就只是个同进士,同进士啊!
这个“同”字,其实就是“不同”的意思。
“同进士”着实令人尴尬,就好像饥肠辘辘之时,旁人端上好饭好菜,却赫然发现盘中粘着一只青头苍蝇,为肚肠计,不能不伸筷子,一伸筷子,又恶心得难受。
因此,稍稍自尊自爱之徒,都会将“同进士出身”当作一种不能一洗了之的难言之隐。
上次落榜时候耻辱的感觉再次席卷了鲁文筝,而上一次他还有努力一雪前耻的机会,但这一次他是彻底的被钉在耻辱柱上翻不了身了。
他甚至都没有再考一次的机会,他永永远远都是个同进士,以后即便为官,他都不好意思提自己的功名,这同进士就好像如夫人,如夫人虽然叫做夫人,但终究是个妾,是登不上台面的身份。
鲁文筝喉头腥甜,一口血涌了上来,他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他遥遥看着远处手舞足蹈的顾瑾和王宇,一时间恨意占据了他的内心。
是的,他是被顾瑾救过,但现在他宁愿顾瑾没有救他,若不救他,他手断了,这一科他就不会参加考试,他就不会做这个同进士,而那两个人凭什么如此风光,凭什么顺风顺水,这个世界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凭什么?
那个状元明明就该是自己的,凭什么被顾瑾给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