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孙伯坚都被他干掉,林宰辅也被他踩到脑壳头上,他怕过谁?铁血手段杀人如麻看起来比割草都还轻松,自己这点斤两虽然不够味和重量,小黄大人看不上,但一旦扯到泄露御史台要法办机密的事上去,那可就得呵呵了。
撞在对方枪口上以后自己怎么死的真不知道,起码得洗干净屁股进去坐几年,弄不好一坐坐到胡子白,不死出来也废掉了。这就是现实,残酷的令人一想到就得全身肌肉颤抖到酸疼。反正皇家天字号大牢门一直都开得很大很大,时刻欢迎着他们。
还有御史台那,动不动就请人去喝茶,百官莫不最怕。哪天台院的干办跑来,说得很客气,道是我们大人想请大人过去喝茶聊两句,那么就是事儿犯了,得赶紧先回家去交待后事吧。
总之私交是私交,小黄大人从来都一分为二的,犯了事儿的绝对没有情面可讲。所以,张谦让这一琢磨就出鬼了,一身惊恐汗流满面,浑身抖得筛糠似的害怕得不行。
“不过什么?”黄侃盯着张谦让努力镇定着自己的身躯努力又再问道。刚才对方在这话后打住了,还没说出下文,得深挖出来不能给他遮掩过去。
“我意思是,不过请大人放心,本官一向口风谨严,走漏消息风声这号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这,大人大可以放心就是。这事儿从未说出去过,只是今日大人问起才第一个回应给大人知道。”张谦让拍胸脯发誓赌咒让小黄大人一定得相信他。
“嗯。”黄侃点了点头,拍了拍张谦让的肩膀接着说道:“谁要是泄露我御史台要法办某大人的事,令其早做准备,或转移赃物,或组织对抗,我绝饶不了他!这事儿得是咔嚓一声脑袋掉地的罪,弄不好株连九族。”
“啊?那么厉害!大人千万个放心,这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张谦让浑身变得剧烈发抖着,再次赌咒发誓保证,用力连拍了胸脯两下。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考验,对方如此把事情挑明了说,看来小黄大人真的不赖,是完全将自己当自己人了。
又不过看来何大人犯的事很大很大啊!估计脑壳如孙伯坚一样得要脱。盖因兹事体大,所以小黄大人这里才绝不容走漏消息,不然何至于此将他吓得汗流满面浑身筛糠?
“何大人,哎!赶紧先老老实实进去吧,争取自首坦白从宽。呃,我就不奉陪了,走好!皇家大牢等着您!”张谦让在心里悲哀无比而又爱莫能助地叹息一声道。
“好了!皇上出来了,叫我们过去。张大人,你上前,我随后!”黄侃还是要推张谦让上前。
“不不不,黄大人,你上前,下,本官随后!”张谦让始终还是谦让不肯去打这个头炮,毕竟跟皇上的关系完全不如小黄大人的来得亲近。再说现在感觉两腿发虚,怕走不稳道。
黄侃见状哈哈一笑,大踏步带头上前而去。他老早看到了张谦让的致命弱点,怕担风险不敢出头。那么,对方也就只能是在兵部侍郎这个位置上继续呆下去了,想要再进一步的话估计有难度。
当然老张肯定是想要进步的,但心想事成这种事,必须得是建立在有胆有识并努力作为的基础之上。
小黄大人已然上前,张谦让慌忙亦步亦趋跟着,在后面低头踩着黄侃的脚步,绝不敢行差踏错了。有人带头,他在执行步调上跟得紧,是个这方面的好手。
一名靺鞨部族的老人在一个帐篷边铡草,旁边马匹饿得瘦骨嶙嶙,却不给它吃。张谦让看见,忽然心中一个触动,今年这雪下得晚,迟迟不来,这老人不知何故如此亏待马匹,止不住在饥肠辘辘中同病相怜起来。
“老人家,何故不给马吃草?它都要饿死了!”张谦让于心不忍道。
老人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却听不懂,张谦让十分无奈。黄侃道:“老张!他说今年雪还没有下,只有到下雪的时候,这马才能有机会吃饱。这其中的道理你自己领会去,我也不懂,呵呵。”
这事儿张谦让还真不懂,也没法领会老人之言。多看了那匹瘦马一眼,没停留,一路继续跟着小黄大人脚步而走。
“可有安排吃的了吗?”安老三在前面问黄侃道,仰头看了看天空,依旧阴郁不已,一片苍茫,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没有啊!我这不正想来问问,贼兵又来了几百人,估计这里部族的供应不上。皇上无论怎么着都得跟这里首领想想办法,不然都罩不住了,这饥寒交迫的折磨人直往死路上去。”黄侃肚里一阵咕咕叫,直响如鼓。
“嗯,我已经说了,部族长老也已答应。不过贼兵一下子又来得多的话,估计到口的东西会变得很少了,唉,大家跟着我吃苦受累了不容易。”安老三耸了耸肩,显得无可奈何叹息一声。
这些都没所谓了,张谦让很想进去大帐篷里烤烤火:“皇上,风很大啊!冷得发抖,能让进去烤烤火吗?”
“能啊!还以为你们不怕冷,没人愿意烤火呢。冷的话早点说,早点进首领的大帐篷里去,很暖和,里面还有吃的。”安老三一摆头,转身在前带路进入。
“太好了!”张谦让搓着手跟着进去,里面何大人早在了,已经混了个肚儿圆,这时赶紧帮着介绍并招呼他们坐下。
“客气了客气了!”张谦让不再谦让赶紧坐下来吃喝,心想:“何大人你有得吃就赶紧多吃点吧,以后就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