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洪宽大人有一点很清楚明白的是,这自己是明显被双方当做了棋子走来走去,这太离谱也太悲剧,愤怒不出来,又觉得十分憋在心,窝火得厉害。
现在他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这可不能不明不白地被人这样当棋子走,谁都不能。事情摊在了自己头上,得要有个清楚明白的说法,谁说不清楚他就跟谁翻脸,不然自己尊严颜面何在。
“林大人,这我被当棋子的说法是你先开的口,你且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洪宽满脸不悦地看着对方。
“好的,我这就跟你说清楚,洪大人!他借用刑部来打压我,是不是不把你当回事,尤其是刚才想要你佐证我不当窃取御史台的机密,这可不是我栽赃陷害吧?这是其一,其二是他说了他设计了一个圈套,不也是在你的刑部吗?你不正在审案吗?”林毅这次的把柄抓得非常牢实。
洪宽沉吟着起来道:“这的确是小黄大人要求的。本来犯身在粪牢里呆的好好的,黄大人也没说要审什么,我只是配合。”
林毅得意洋洋起来道:“这可不就是了吗?你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这不完全就是在欺骗,把你当棋子使用而已?拿着你随意地走来走去,可有把你当刑部尚书给出应有的尊重对待?”
“言之有理。”洪宽点了点头,满脸不悦地看着黄侃起来,对方这次必须得要给一个交待,否则传说出去,自己倒好像成了他的跟班一样让干啥就干啥了,都没个什么身份了。
“大人,你完全上当了!”黄侃嘿嘿着道,一脸的得意之色。
“嗯?”洪宽怒气已经显示在了脸上。看来这真成了对方的一颗棋子了,稀里糊涂地受他一场摆布,自己上了当还被他取笑,这口气也太不能咽下去了。
林毅在一旁坐下,意得志满地摸了摸脸。只要洪宽发怒起来就好,不用看最后结果,自己已经彻底赢了,这一次来得不差,收获满满。对付小黄,就得这样一点一点地切香肠般,慢慢吃到口,一点一点地吃。
以前总想一下子弄死他,弄翻他,打倒了再踩上一脚,但总是被他反弹,用力越大反弹越大,结果受伤的总是自己。方法不对,这次不经意间却摸到了正经方法,心中实在止不住地得意。
以后就这样用这招,再也不想着怎么一棍子打死对方。就切香肠,一点一点地吃掉,或者叫蚂蚁啃大象,不再蛇吞象。
林毅拿起一杯茶来喝下。
“大人你不是上我的当你是上姓林的当,大当,非常非常大的当!”黄侃悠闲自得地说,他看着的不是洪宽而是林毅,仿佛林毅马上就要摊上事他很快乐的该死表情。
“噗!”林毅一口茶还没吞下去,一下子气得呛喷了出来,重重地放下茶杯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林大人,你不要老是用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这个话了,能不能换个别的说法?你是没词了呢还是怎么的?你可以骂我没有人性是禽兽王八蛋生儿子没**都行啊!反正你心里是那么骂的,为什么不骂出口来呢?这样也好受点。据心理学家说,这样憋着的情绪容易憋坏人得抑郁症,要发泄出来。”黄侃呵呵着。
“真的是胡说八道!”林毅又道。骂人的话他只能是这样了,不能跟黄侃心里所想的比。
“此话又怎讲?”洪宽心里倒淡定了许多,不再像刚才的那样激动愤怒,事情总得要有个圆满的说法,无论林毅还是黄侃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能得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当然是最好。
黄侃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依然是看着林毅道:“林大人!我这对你的尊敬可是一直不变,称呼你都是林大人啊!林大人你自己说说,为何要利用洪大人,把他当棋子呢?”
他这样显得不慌不忙却完完全全的血口喷人,真的令林毅无法忍受,差点又要跳起来,不过他在洪宽的伸手下压示意下,没有发作强忍住了。
“是这样的。”黄侃这才转向洪宽,缓缓地道:“洪大人,你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呢,你以为对方安的什么好心,所以处处帮着他是不是?”
“我被他卖了?”洪宽大奇。
“嗯,你被他卖了,卖了很多次。”黄侃看着他叹息一声,似乎很不值得,为洪宽感到无比惋惜,同情他太笨一般。
洪宽首先有点被对方的站在自己一边的这种搞法感动了,任何时候只要别人表现出站在他一边的,他都会愿意相信对方,为对方实打实地出力办事,在相信了对方的前提下。
“姓黄的,你别只顾造谣不说证据,证据呢,世人要都像你这样,那这个世间还有什么和谐可言?岂不是谣言满天飞?”林毅真的是气得半死不活。他来之前有了一万种对付姓黄的的办法,形成于胸,可实在是对方的打法把他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