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让呵呵一声笑道：“听大人说话总是非常有意思，时有惊人之语，这话便是其一。的确如大人所言，如果都紧手捏着，银子都被捏得出汗水，那么的确是不能促进发展了是不是？”

“所以，张大人你知道了，我府上的事我说了算，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钱多了就是这样，没办法是不是？我看现在张大人也是多得花不完的钱。”黄侃看着对方，想要从他的表情上判断得出点什么。

“黄大人！你这样就不对了。我没什么钱！我的钱都是借的，跟很多朝中的大人一样，从东方家族的代办处借款，要还的。要不，黄大人去查一查这个机构？对了我小心地问问，我们借款不犯法吧？”张谦让笑得很灿烂。

对方这是在进攻，带着明显的挑衅，黄侃不以为意，呵呵一声道：“呃，张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借钱当然不犯法。”

张谦让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道：“还好，只要御史台的黄大人说不犯法那我就彻底放心了，你是监察百官的话事人。我其实还是想仔细向大人汇报一下我的情况，借了多少怎么归还，大人知道了的话好些。”

黄侃知道对方心里得意，这是在践踏着他。

“不必了，张大人！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要说这些，我看还是改天去御史台好些，私下说这种公事不太合适。因为舍下的确有些琐事不方便待客，尤其是像兵部尚书这样的大贵人，怠慢了的话不好。张大人还是请回吧！”黄侃没心情和他扯谈，直接下了逐客令。

张谦让变得心情格外灿烂地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黄大人了。改天去我府上，我们小酌两杯？我先预约你了，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三日后，我二房太太生日，诚挚邀请你过来喝两杯。”

“你要这么说我不来就不合适了，好！一言为定。”黄侃微笑着。看来这才是对方的目的，不知到时候有些谁出席，总之去一趟就是了，也看看场面上的风向。

看着张谦让离开上船的背影，黄侃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看到光明的那种沉闷，让他变得丝毫没有了吃鱼的兴趣。

他提起手中的猎获，看了看摇了摇头道：“唉！还好的一顿晚餐，可惜没有心情了。不过，还是得吃！回去还得再喝一顿酒，岂能给这家伙搞乱了方寸？”

这样想着，于是快步往回走去。

一回去就听到前院一阵嘈杂之声，御史台的六座御史都来了，还有一帮子人二十多个，都是来混吃喝的。黄侃一见到自己的人马，立刻心情变得大好起来，哈哈大笑道：“来得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曹天威道：“大人，光吃鱼怕不够啊！我路过羊肉铺，弄了一只羊来，要不烧烤全羊？”

“好吃法！我府上有些好酒，在地窖里面藏了很多年。”黄侃兴致越来越高，今晚看来必须得一醉，否则就对不起自己。

“大人，柳某人感觉最近风向有点不对，能扛得住吗？”柳影影跟着黄侃去到书房后问道。她很担心的是御史台换人，如今又有风声说是朝议御史台的人得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