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姓林的……”
王甲反绑在断头台断头柱上的双手已经解开了,来不及等脚上绳索再被解开,他已经立即趴台上给黄侃磕起了头:“林大人青天大老爷啊!林大人是我的重生父母啊!”
“我劈死你!”老哈突然疯了一样拿起台上他刚掉下的帝国制式明光军刀,在王甲脑壳“胖胖胖”磕响断头台木板的时候,寒光一闪,一声清脆响亮的“咔嚓”声瞬间镇住了台下的群情激奋吼骂声。
鲜血喷射向台下,糊了众人一头一脸。
“我劈死你,我劈死你!”老哈狂乱地往王甲的无头尸身上再劈砍着,边哭边吼骂不停。
“好!老哈砍得好!”台下围观者由仇恨改为兴奋地再次更大声地暴吼起来。
“林长官这是激将法啊!”
“林长官万岁!”
“老哈你终于做了件男人该做的事了!”
“老哈你是条汉子了啊!”
……
在众人暴民般的狂乱欢呼声中,黄侃无声地退下,来到了旁边校场中央旗杆下绑着的那女俘虏的地方。他吩咐手下的搬了根板凳来坐着,再次仔细地瞧看着对方。
人生有许多事,一些是热闹的,一些是冷清的,林好古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冷清。他只喜欢满足于自己的内心里需求,他认为的正义和光明的需求。
眼下,他内心里更多的是装载着这里边地的安宁。这不是一句空话,更不是一句标榜的话。八千多难民啊!他们需要生存下去。
倒不是他就在这里,他的职业就在这里,他为了得到支持,跟大家说是军户出身,世代军籍,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蛮族的内乱造成的难民潮来到这里,给他造成的压力和心灵的震撼是如此巨大。
自小在安国长大,更多的时候他感受到的不是自己的生死恐惧,而是玩儿似的看朝局内斗,也加入砍仗,跟西后来跟马背上的强邻骑兵们砍得稀里糊涂。
这一路行来到现在,整体上得胜,得胜,得胜,除了得胜还是得胜,一次次地消灭对手。偶有失利也必百倍地找回来,就如安国的军威,不断地失利,但又不断地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