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去睁开眼睛，一点一点，又一点，她终于，看到一丝光线射入自己的眼角膜，光线好亮，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她躲了躲光线，就看到她床边坐着的他。

陆以诚。

今天是星期几？几天没有见，为什么陆以诚的脸是从未有过的憔悴？

“你，你……”她想说话，却觉得开口很困难，喉咙说不出的难受。

她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想问，她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陆以诚两天没合眼，反射弧变得很迟钝，在孟阡阡看了他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她醒了。

没来得及应她，他叫佣人去叫医生。

这时，孟阡阡发现她的手，被陆以诚握在手心里。

还不太清醒的她，看着自己的手和陆以诚的手，面露疑惑。察觉到她看的地方，陆以诚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她的手，略作解释：“准备给你盖被子。”

她点点头，问：“我……还活着吗？”

陆以诚无语：“你死了才高兴吗？”

她惨然一笑：“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就觉得好累，活着好累，没想太多，就……”

本来以为陆以诚会对她冷嘲热讽，就像他平时一贯对她不冷不热的样子，但陆以诚停顿了很久，仿佛进行了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他终于开口：

“那天，我的做法太极端了。我低估了他在你心里的分量。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