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曾遇舟第一次见孟阡阡的先生。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以诚。
他们年龄明明看起来差不多,他却觉得有一种压倒性的气场铺面而来。
他不由回想起那一年,他去孟阡阡家里,站在她家别墅的大门前,看到别墅内如公园一般大的林荫花园,带给自己的强烈落差感。
曾遇舟有多久没见过孟阡阡了,他把她埋在最深的心底,他也以为自己会因为年轻的爱情,心伤得死去活来,他也以为自己从今以后不会再爱上别人。
他在得知她结婚的时候买醉至天明,因为醉酒杂了酒吧的玻璃,双手全是血被送到了急诊,他三更半夜对着孟阡阡的手机号码失声痛哭,他借着酒意对着一个没有拨出去的电话说:
“孟阡阡,我把玻璃打碎了,我受伤了,你不能来看看我吗?”
给他包扎伤口的是一个实习生,她给他消毒的时候没有先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而是直接倒了双氧水,十指连心,双氧水的剧烈泡沫仿佛要把曾遇舟的手撕扯碎裂,他暴怒地挣扎,把静脉留置针都拔了。
但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生活麻木地被学习填满,是逃避?还是真的有那么忙?曾遇舟说不清楚。
他申请了国外的大学,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看到几乎是记忆中的林荫小道,他和她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路,只是如今,她再也不在。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周莎莎。有明亮眼睛灵动表情的国人女孩。
陆以诚同样在打量曾遇舟,他见过曾遇舟的照片,是个很阳光的男孩。见到真人,直觉告诉他:曾遇舟是个不错的男生。
他们年龄虽然差不多大,但生处的环境把他们硬生生割裂成不同的圈子。
陆以诚在想,如果当年,孟阡阡的父母没有拆散他们,他们现在会怎么样?他们会开心快乐地一辈子无忧无虑吗?
孟阡阡应该也会笑得像周莎莎那样开怀,眼睛里也写满了灵动和俏皮,旁若无人到有情饮水饱。
她最终,嫁给了家族联姻,没有嫁给爱情。她眼里没有光芒,经常性地呈现一潭死水。陆以诚有时候怀疑,是不是他亲手把孟阡阡毁了?
但仔细想想,他又觉得,她既然不可能嫁给爱情,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