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怎么可能愿意其他女人看他,碰他?
在脑海里意yin一下都不行!
……
孟阡阡决定还是自己来。
等全部换完,孟阡阡累得不行。开了一盏小灯,她坐在他的床前。
结婚三十年来,她第一次和他两个人呆在同一间卧室过夜。
她第一次看他睡着的容颜。
她第一次有数不清的问题想问他。
不是关于曾遇舟的,而是关于陆以诚的。
她低声问道:“你的行李箱密码为什么是我的生日?”
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她笑了自问自答:“一定是因为你有七个行李箱,每个都是不同的生日密码。为了记住那么多人的生日,你也是够拼了。”
她又问:“那天在青梅煮酒,我问你为什么不换一个钱包。你说那是你最爱的人送的钱包。既然她送的钱包有纪念意义,你如今怎么就换成了我送的钱包?”
她又替陆以诚回答:“一定是因为和谭有为他们吃饭,不好带一个旧钱包,姑且用一用新的,回头再换回去。”
孟阡阡没想到HERMERS的店员没有销毁掉钱包,还一起送了上门。那天陆以诚把红色的钱包丢给她的时候,心情那么好,是因为他看到了上面刻的字吗?
想到这里,孟阡阡羞愧地几乎要钻到地洞里去了。
他看到了?他没看到?
他肯定看到了!天啊,他会不会因此知道了她的心意?
他们都要离婚了,此时此刻,她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结婚三十年来,她一直极其厌恶和他有关的一切,怎么看怎么讨厌的脸,极度厌恶肢体接触,她不愿意去了解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在十七岁那一年,心里装了一个曾遇舟,那个名字如一个魔咒,更是一道枷锁,把她和外界完全隔离开了。
如今,看他那张脸,却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都有些不够似的。
“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完全没有皱纹?”
孟阡阡抱怨道,她虽不是特别在意自己容颜青春的人,但对于时光流逝带来的变化,还是有一种岁月如梭的惶恐。
她温柔地摸着他的脸,他的耳廓,他的下颌,贪恋着他脸的轮廓和温度。
她想用手指记下他的容貌的触感,用眼睛记下他的相貌。
她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孟阡阡低声恳求道:“我们就算做不成夫妻,可不可以做朋友?如果连朋友都做不成,可不可以做商业合作伙伴?”
想到他是心里有人的,孟阡阡叹了口气,苦笑:是了,如果他心里有人,她怎么可以那么任性?
她只能识趣地走开,探听一下他会出席什么场合,假装是无意中碰到,远远地看看他,只要知道他过得好,就好。
孟阡阡想起自己的父母送自己和陆以诚去M国的飞机时,她此刻的心情和父母是一模一样的。
她只能后悔自己明白得实在太晚。她本来有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机会去了解他,她却一次都没有去做。
她好后悔。
却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