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比自己强,还是比自己弱。
不管他霸道强势,还是温柔内敛。
不管他能不能走路。
他,就是她最爱的人。
那一刻,自然得就像“水往低处流”这般,老子说: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她就是他的水。
她的睫毛轻眨,她一颦一笑间,离他的距离已经短于安全距离。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她既想看他的眼睛,又不敢看。
千娇百媚,君爱一生。
就在她的唇要和他相碰时,陆以诚以手掌隔开了她的唇,他避开,低声说:“阡阡,不行。”
“陆以诚,”她轻声唤他的名字,边逃脱他的掌心,她抚摸他的手心,感受到了他这些年的隐忍和战栗:“不会了……”
陆以诚抓住那不听话的小手,他怎么敢拿她的命来赌?
“陆以诚,”孟阡阡指甲划过他的头发,在他耳边轻语:“我爱你……千年万年,我在这里等你。”
陆以诚:“!!!”
最后一丝理智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情绪被从突如其来的突破口爆发,忘乎所以。
回过神来,孟阡阡发现陆以诚满脸泪水。她没有说话,她只是温柔地替他抹去那些过去的悲伤。
她温柔地亲吻他,换来他难以克制的回应。
冷心心敲门,进来送饭。孟阡阡听到敲门声,惊慌地要离开陆以诚的唇。冷心心看到他们拥吻的这一幕,一瞬间呆在原地。
“别……”陆以诚不会管谁要进来,谁在外面看着,他知道眼前的人儿,他渴望她三十年,终于一朝得偿所愿。
不等孟阡阡把话说完,被他继续封住了唇。
等他终于放开她,两个人的心已经连在了一起。
“为什么?”
陆以诚很疑惑。他不明白从前孟阡阡已经开始放下曾遇舟,开始喜欢他,却绝不允许他进入她的内心,连带着和她身体接触的一切,都会让她遭受生命危险。
“已经好了。”孟阡阡怜爱地凝视他:“我把病治好了。”她握着陆以诚的手,指着自己的心脏:
“这里,只住了一个人,这个人叫陆以诚。”
三十年,他和她在一起维持表面夫妻,他不能爱她,不能关心她,只能保持渣男人设,痛苦地活了三十年。
如今,他竟然能够获得她的爱。
他默默流泪,他一个五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竟然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
“傻瓜,你这样……我都要哭了……”孟阡阡也流了泪,他和她多难啊,他在她身边默默地关心她,为她撑起一片宁静无忧的天空。
她一个女神经病,多年来,伤他入骨,何德何能,能够被一个这么好的人深深地爱着。
“陆以诚,”孟阡阡喃喃道:“再也不许离开我了。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行。”
“嗯,睡觉都在一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没毛病。夫妻不都是睡在一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