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阡阡帮着陆以诚平躺好，把床摇了起来。“这有什么好瞒我的，怕我担心你啊？”

麻药效果还在，陆以诚不具备往日的才思敏捷，说话也木讷许多：“怕麻烦。”

孟阡阡噗嗤一笑：“麻烦？按你的个性，说了去北欧，肯定来回机票准备好了，连去过的地方特产都会准备一份回来以假乱真。这就不麻烦？”

陆以诚果真点点头：“都准备好了。”

孟阡阡扶额，哎，何苦呢？

“怎么也不带个人照顾你？相好们呢？关键时候怎么都不见了？”

陆以诚嘟囔道：“本来就不怎么见。”

这敢情是工作太忙没时间见？还是在责怪她做得不到位？孟阡阡大手一挥，把手伸到陆以诚面前：“拿手机来！我帮你打电话叫她们过来。你想让谁来，柳意如？高思思？梁……”

冷不防陆以诚握住了她的手，幽幽道：“有你在，就够了。”

“我又不会照顾人。我从小在家里都是佣人成群，哪里懂这些？”孟阡阡学习能力很强，但根本不会做家务。大学读书时，还专门买了个洗衣机洗衣服，总之，就是个家务废柴。

“什么擦身？我做不来。什么煲粥做面条？我顶多帮你订餐。什么换衣服，肯定只能护士做。我在这……”

陆以诚双手握紧了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手上。

她本该抽回自己的手，如她往日厌恶他的接触一般。

他的肩膀微微地抖动着。

也不知是笑，还是在哭。

她终归，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