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一听她的话,还真怕这老妖女做出这种事,心念一动,就夺回身体控制权。他顿住秋千,神色平静道:“聂小娘子也在这里。”
此时她已经换下男装,着了一身绫罗裙子,肌肤更是白里透红,她未穿罗袜,故而可见一双足踝,如同细笋般嫩白。
聂小娘子哪知道季寥脸皮这样厚,光天化日之下学着姑娘家荡秋千,被发现了,还这么平静淡然,她哼道:“你不是有要事么,没想到你不但人品不好,还如此恶心。”
原来她不耐烦跟那些人郊游,便打着聂县令的名头来这户人家歇歇脚,哪知道她刚换回女装,进来这家人的花园,就看到了季寥竟悠然自得的在荡秋千。
而且更气的是,她问了这户人家的小姐,知道花园实是个荡秋千的好去处,自己也想来过把瘾的。
季寥轻轻一叹。
聂小娘子奇道:“你叹气干什么?”
季寥道:“聂小娘子你误会我了。”
聂小娘子道:“难道你荡秋千,还真是你要办的要紧事?”
季寥微笑道:“刚才我做出那三首诗,其实已经耗尽了心力,你不知道,我一旦心力枯竭,便会头疼,适才跟士子们交流时,实在头疼难忍,便不得不先告辞。”
聂小娘子心想那三首诗确实非是俗品,尤其是最后一首,足以流传千古了,短时间能做出来,的确很是费心,不由有点相信他的话,她又问道:“这跟你荡秋千有什么关系。”
季寥道:“我头疼时无药可治,但可以通过荡秋千来缓解症状。”
聂小娘子将信将疑道:“真的?”
季寥轻轻颔首,说道:“千真万确。”
“季寥,我还想玩。”慕青的声音幽幽响起。
季寥知道这是她以精神力量干涉现实,震动空气发出的声音,跟两人平时通过心灵力量自然交流大不一样,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心头一气,暗暗运起法力,将慕青封锁住。
他俩力量相当,故而季寥镇压慕青颇是费力。
不由眉头紧锁,面上有青气流动。
聂小娘子奇怪道:“谁在说话。”
“没,可能是你听错了。”季寥几乎咬着字说出来。
聂小娘子见他脸色发青,道:“你脸色怎么也变了。”
季寥信口回道:“头疼又发作了。”
聂小娘子犹豫一会,她终归心不坏,说道:“那你继续荡秋千吧。”
季寥微笑着点头,继续荡起秋千。
慕青也不再闹腾了,季寥脸色便好了许多。
过了一会,季寥道:“我已经好了,聂小娘子我马上要回寺里去,有空再见。”
“哦。”聂小娘子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想了想,自己管这家伙那么多干啥。
季寥便轻轻一纵,上了院墙。
等他身影消失,聂小娘子才上了秋千,高高兴兴荡着。
“对了,这个送你。”
她笑容还没绽开,就看到季寥又出现了,这下子被对方瞧见她也荡秋千玩,不由得小脸绯红。此刻季寥手里正是个木雕,刻画的是聂小娘子,栩栩如生。
他将木雕掷给她,微笑道:“今天的事,还请保密。”随即再次纵跃出去,消失无踪。
聂小娘子被季寥发现她也荡秋千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接住了木雕。
见他离开后,她自言自语道:“谁要你的臭东西。”刚要扔出去,又发觉木雕线条优美,心想扔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