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寥被带到火焰国的收押人犯的地牢。
至于那炼气士并未进入地牢,而是兴冲冲拿着念珠,去见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就是火焰国掌管刑狱的大司寇。
大司寇叫崇光,那炼气士叫崇义,正是大司寇的侄儿。他仗着是大司寇的亲侄儿,所以在火焰国里颇是横行霸道,尤其是对许多外来炼气士进行过敲诈勒索。
有时候便是遇到几个难啃的骨头,出了问题,最多也是让他叔父出面,跟人家说和一下。
崇义亦不长教训,往往被大司寇训斥几句后,便又故态复萌。
而那大司寇并无子嗣,崇义又是他唯一的侄儿,实是下不了狠心责罚他。何况他在火焰国地位崇高,且崇义至今亦未惹出天大的篓子,惹出的都是小麻烦,大司寇总想着,自己历经数朝,势力颇大,早就被国主忌惮了,如果表现得没有瑕疵,恐怕更遭国主忌恨,不如借着侄儿的胡闹,行人臣自污之事,以消除国主对自己的戒心。
那炼气士进了大司寇的书房,便道:“叔父,你瞧我弄到的好东西。”
啪的一声,他将那念珠放在大司寇的书桌上,神情极是得意。
大司寇看了念珠一眼,惊讶道:“这是穰木,吃了可以使人身具神力,你是从哪得来的。”
那炼气士得意洋洋道:“叔父老说我不学无术,你看我这不是一眼就把这宝贝认出来的。至于从哪得来的,这不重要,现在它就是侄儿给叔父的一片孝心。”
大司寇道:“你小子定是又从哪里巧取豪夺来的,也不能让我省省心,不过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这次就不骂你了,至于穰木,对我作用也不大了,你自己拿去服用。”
那炼气士笑道:“也成,侄儿先试试,效果好,便让叔父尝尝。”
说着他就将一枚念珠剥下,吞进肚子里。
念珠一入口,便化为一股热流,冲击那炼气士的四肢百骸,只见他肚子开始胀气,不断扩大。
一开始大司寇还不以为意,只当是药效发作,后来见到侄儿整个人都圆鼓鼓的,身子大了好几倍,面色发紫,十分痛苦,才瞧出不对劲来。
“叔父救我,我要爆了。”那炼气士满头是汗道。
大司寇立时就要捏出法诀,试图拯救侄儿。
还没等他法诀施展出来,蹦的一声,那炼气士便爆裂开来。
不一会,书房里满是骨肉残渣。
没等外面的人进来救援,大司寇便面带滔天恨意地出来,他令人找来今天一起跟侄儿出去的人询问了几句,得悉真相,便点齐人马往地牢而去。
……
等大司寇带人到了地牢时,发现过去阴暗潮湿的牢房变得整洁干燥。
那地牢有不少冤死的阴魂,一直以来积攒了不少怨气,在地牢里游荡。如今那些怨气尽皆消散,甚至地牢还散发出莫名的光晕。
大司寇心下一惊,他早有预计,侄儿开罪的那人非比寻常,但见了眼前这一幕,才让他意识到自己侄儿怕是得罪了个他都有些开罪不起的人物,毕竟能消除怨气的手段,已经涉及到了神秘莫测的魂魄之道,一般得有很大的来头,才具备资格研习魂魄之道。
火焰国虽然是周围数万里一等一的强国,但在山界仍是偏僻的小地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等人物来,莫非圣火失窃,真跟这个人有关,侄儿误打误撞,还真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