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修行杀生圣经到如此高深境界后,还没有发疯。”
青年没有回话,直接离开密室。
“你本来就是个疯子。”淡漠的声音飘荡在密室中。
…
…
白衣女子有些好奇,她来到尘世中,对她美貌好奇的人多不胜数,但敢到她跟前说话的,这人算是第一个。
因为她修行的道法,自然会让她有一种脱俗超世的气质,凡夫俗子,是不敢到她眼前来的。
“我知道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伞上的画,因为这是我画的。”季寥很直白的开口道。
这打消了白衣女子的疑虑,更让她倍增好奇。
她买这把伞是受朋友所托,但见了这把伞的画之后,便觉得很值,因为作画之人绝对是个得道全真。只是她想不到,自己买走伞没多久,就遇到了作画之人。
“原来是同道中人,恕我眼拙,此前没看出来,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一叙。”白衣女子洒然道。
她气质一变,不再那般生人勿近。
“找一艘船喝茶如何?”季寥道。
“好。”
…
…
一叶扁舟划过缓缓流淌的沟渠,白衣女子和季寥在舟上相对而坐。
“我叫季寥,来自青玄道宗。”
白衣女子神色一变,随即摘去面纱,露出清丽的面容。
不过她摘下面纱后,季寥倒觉得寻常了,他见过太多绝色,白衣女子若是戴着面纱颇有朦胧神秘,仿佛淡月的美感,现出真容后,反而没了那份神秘。
白衣女子道:“原来道友是青玄的仙家,小女是自在庵的妙心。我们自在庵和青玄世代交好,不知道友是拜在哪位真人门下的?”
季寥微笑道:“其实,我应该算是没有师父。”
白衣女子心道:“青玄之中能行走世界的弟子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居然没师父,这倒是稀奇了。”
季寥说完之后,又道:“但我有一个师兄。”
“不知是谁?”白衣女子抿了一口茶问道。
“洞玄子。”
白衣女子手一抖,茶水泼在身上。
她却没有关心衣衫被弄脏了,而是恭恭敬敬一拜,说道:“妙心见过师叔祖。”
白衣女子妙心的师祖算来都是洞玄子的晚辈,但毕竟已是长生真人,所以洞玄子便让她跟他平辈论交。
因此季寥一说自己是洞玄子师弟,白衣女子根本不敢怠慢,若是她还继续称季寥为道友,一旦传扬出去,便丢尽自在庵的脸面了。
毕竟在整个修行界,洞玄子的辈分都是最高的,而且她师祖昔年还受过洞玄子的指点。
季寥不由暗笑,没想到老头子师兄的名头还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