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嗯。”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季寥轻咳一声道:“不好意思,我弄坏了你的画。”
“没关系。”顾蓊郁回道。
季寥道:“要不我赔你一幅画。”
“嗯,什么画?”
“画的就是我。”
“额。”
“开个玩笑而已。”
季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白纸,笔墨也随之出现,他挥毫泼墨,转瞬间就完成一副佳作,画中人不是他,而是顾蓊郁,周围草木繁盛,衬托她好似花仙子一般。
顾蓊郁很是开心,她道:“画的很好看。”
“不,你更好看。”季寥随口道。
顾蓊郁笑得花枝乱颤,一下子她觉得跟季寥距离拉近不少,甚至忘了问季寥怎么来密室里,那画为什么会燃起来。
原来画中人说的话,她根本听不到。
两人有说有笑,走出密室。
“我走了。”
“好。”
目送季寥离开,顾蓊郁总觉得有点失落,大约是很久没有和别人聊得这么开心了。
她幽幽叹口气。
忽然香肩被人一拍。
她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原来拍肩膀的是季寥。
“还有什么事?”
季寥微笑道:“我想说,你留短发比较好看。”
顾蓊郁莞尔一笑,说道:“你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季寥一本正经道:“不行么?”
顾蓊郁抿嘴笑道:“当然可以,只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留短发,我偏不。”
季寥道:“好呢,其实我更喜欢长发,所以先探探你心思。”
“呸。”顾蓊郁啐了一口。
这次季寥是真走了。
斜晖脉脉留影,假山旁边的流水悠悠,往常顾蓊郁觉得家里虽然很多人,却很清寂,此刻却有些快乐,连冷清的夕阳,都觉得有些暖。
…
…
天书道:“你突然撩拨那小妞干嘛?”
季寥道:“你不是很聪明么,你猜?”
天书没被难住,说道:“现在我也通人性了,我猜得到,那位存在的画像为什么会留在顾小妞家里,想必是有特殊理由的,这么说顾小妞修行的人道功法,亦很有可能是那位留下的。如此说来,顾小妞很可能会发挥出某种作用。”
季寥道:“你猜的大致不差,不过我比你多想了一点。”
天书问道:“还有什么?”
“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季寥缓步而行,心里对天书悠悠道。
他现在明白自己因果纠结,又非常特殊。而且自己的机缘大都得自画中人的仇家,画中人难道真不会对自己做点什么?
顾蓊郁或许将是对他的一个掣肘。
虽说季寥从她身上,暂时感觉不出任何蹊跷之处。
但想想画中人的手段,他能感觉出来才怪。
因此季寥做了一回小人,凭心魔大法,先对顾蓊郁埋下一颗情种,以备将来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