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道:“同混元无极的伟大存在一样,我想北落师门很可能也具备着某些超脱者才有的特征,它能教你很多东西。”
季寥道:“即便它的主人是一位超脱者,但为何你能肯定它具备超脱者的部分特征,难道仅仅因为它主人是一位超脱者?”
天书道:“因为我听过一个传闻,北落师门是那位超脱者的劫奴。”
“什么是劫奴?”季寥道。
天书道:“劫奴和劫身不同,劫身同本体之间可以等而视之,劫身修炼,也等于本体在修炼,本体可以感受到劫身的一切。而劫奴却不一样,它的力量完全来源于劫主,可以通过熟练使用来掌控力量,但不能提升境界和修行。如果是普通的劫奴,没有了劫主定期输入力量,便会消亡,可那位毕竟是超脱者,因此北落师门同普通的劫奴不一样,无须劫主定期输入力量,确实是应该的。而它的力量毕竟来自超脱者,因此我认为它存在部分超脱者的特征是十分可能的。但因为它的能力是固定的,所以不能将它视作混元无极般的伟大存在。”
季寥道:“那你的意思是,猫儿也有可能比圣帝还强?”
“大概是这样。”天书道。
季寥心道,看来要打赢猫儿,真是遥遥无期。
天书继续道:“怎么样,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季寥微微一凛,天书的话让他触动极大,但季寥并未怀疑天书是在欺骗他,因为结合之前他经历中的种种迷惑来看,都通过天书的话得到合理的解释。
知道事实真相后,季寥并未有什么恍然大悟。亦没有因为他与生俱来的宿命是要去挑战一位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存在,而忧心忡忡。
他只是有点迷惑,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去挑战那个人么。如飞蛾扑火一样。
季寥不缺乏勇气,但他不喜欢这种带有宿命味道的挑战。
季寥道:“假如我不去挑战那个人呢?”
天书道:“其实我只是将事实告诉你,并非是要强迫你接受,因为最终的结果是你自己的选择。”
季寥道:“但你为什么笃定我走上了这条绝路?”
天书叹息道:“你知道我是命运的,命运是一条河,你是河里的鱼,无论你往哪个方向游动,最终都会到达同一个宿命。”
“同一个宿命?”季寥轻轻道。
天书上前,拥抱季寥。
季寥道:“你还是松开吧。”
“别难过,我会陪着你。”天书轻轻道。
季寥道:“我不难过,只是你没有胸,锁骨让我硌得慌。”
“去你妈的。”天书踢腿到季寥的小腿肚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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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内伤我给你治好了,外伤你自己看着办。”圣帝擦了擦额头,其实她没有出汗,只是有点疲倦。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修行很特殊,也治不好猫儿的伤势。
世间能伤到猫儿的就那么几个,敢伤它的就那么两个,圣帝大抵猜出是谁。
“喵。”猫儿舒舒服服伸了伸懒腰。
它从圣帝怀里下来,一瘸一拐,跑到三盏破旧的宫灯旁边,抓了其中一只灯。然后准备离开。
圣帝道:“还有两盏灯,你不拿走。”
“喵。”猫儿叫了一声。
圣帝道:“你让我帮你保管?好吧,你自己记得回来取。”
她话音未落,猫儿已经离开。
圣帝将视线投注在两盏破旧宫灯上,良久之后,露出讶色。
…
…
顾蓊郁一脸古怪道:“这就是你说的人形兵器。”
看了看对方的胸,再看看自己的,她心里嘀咕着,这是人间胸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