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太太记不记得，我将你认错成我的朋友了。”

“嗯？”千桃抿了一口，点点头，“唔……记得的。我们长得很像吗？”

“不是像，一模一样，”他这样说着，目光落下，“即使已经过去了八年。”

千桃顿了一下，嘴唇贴在酒杯上。

她没有去看叶云深，目光落在前方，没有确切的着落点。

“就算八年前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八年了，也该有所改变了吧。”

“不。”

叶云深身子一侧，站到她前面。因为阴影覆盖，千桃猛地抬起了头，这时他的长指撩开了她额前落下来的发，别到耳后，他的眼神情深而往，目光里倾注了很多很多，复杂，错乱……

“很奇怪地……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以前的模样，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气息，一样的感觉……”

什么两个人，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任何约束力。

他只要这样看着她，就觉得她就是他的楚楚，朝思暮想，一分一秒都没有忘却过的楚楚。

千桃眼神一闪，在回神的一瞬间，侧了一下脸，躲开他的手，说道：“叶总，你还是少喝点吧，都喝醉了。”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没有收回，只是缓缓地，用沉醉的口吻说道：“我没醉。”

他很清醒。

可即便这样，也还是无法分清楚楚和她。

如果真的醉了，或者说，醉了就能见到楚楚，那他愿意一直这么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