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巡查到半夜,李鹤难得的获得了一点休息的机会,他躺在床上,双目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寒意袭来,李鹤紧了紧身上的棉被。
他现在是休息时间,圆盘交到了其他锦衣卫手上。失去了圆盘的他只感觉这个世界又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明明是紧闭着窗户的卧房有一道阴风吹过。
李鹤打着寒颤,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莎莎莎。”
一阵书籍翻动的声音响起,让李鹤没来由的想起了早上看到的那本医书。
说是医书,其实更像邪书,上面写着救病治人,方法却是阴暗邪恶,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就无法接受,比如说每夜头疼欲裂可以食脑医治什么的。
这脑还不能是普通的脑子,上面对“药材”条件写的清清楚楚,小到时间,大到药引,好似着书者真的食用过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翻书声还是没有停止,李鹤心里烦躁。
顺着声音找去,发现声音传自床底,他趴下身子看到有一本书正躺在地上无风自动,一遍遍翻页,发出莎莎声。
一股难言的寒意顿时涌上李鹤心头,他很想拿出圆盘法器,但是在回宅子之前,圆盘法器已经被转交给了其他锦衣卫。
见书籍仍在翻页,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李鹤硬着头皮将书籍取出,翻看起了书中内容。
李鹤翻看的很仔细,最后心中了然。
这是一本日记,日记的主人是方富户的儿子。
方富户女儿很多,儿子却只有一个,他就指望着小儿子能继承家产,谁知道他身患怪病,每日头痛欲裂,恨不得以头撞门
重病的小儿子可是让方富户操碎了心,他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很难再生一个儿子,也就没有人能接手他这笔大额的家产。
这些年来他遍寻名医,却没有一点收获,小儿子日渐消瘦,看起来命不久矣。
那个小儿子是死于病痛还是灭门?
带着疑惑,李鹤继续看了下去。
【今天的头比往常更痛了,我大喊着打碎了盘子,让其他人滚出去,不小心划伤了小翠的手臂,我很自责……】
【父亲的白头发变多了……】
【今天的天气好热,头上贴着的药膏好像蚂蚁一样啃咬我,但这些一点效果都没有,头好痛,好想拿刀把我的头切开来。】
【我不想喝药,为什么父亲总要我喝那些难喝的苦药。】
【村长今天又来看我了,他跟母亲说了什么话,母亲今天哭的好伤心,她和父亲好像吵架了。】
【今天村里来了一户路过的人家,父亲很热情的邀请他们歇脚,好久没见到父亲那么高兴了。】
【今日想找那户人家的女儿玩耍,父亲告诉我他们离开了。】
翻到最后,李鹤眸子凝滞。
【我的病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以后应该就不用喝那些苦药了吧。】
忽然就好了?
李鹤内心惊讶,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每页日记都没有日期,李鹤不知道是日记的主人因为病好了所以不打算写了,还是说日记的主人没机会再写了。
头疼?
李鹤没来由的想起了那本偶然看到的医书,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充斥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