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认出央衣来了,估计央衣和她妈妈长得太像了。
我心里有些同情央衣,毕竟她都表明身份了,结果陈老板反而更加冷漠,看来他对央衣连一丝亲情都没有。
央衣还是面无表情,她把面纱拉上去遮住了脸。下一刻整个庄园里的虫子疯狂朝这里涌来。
我和蓝幽幽暗自心惊,陈老板必死无疑啊。玻璃房里的几个人都吓白了脸,不过我发现陈老板嘴角却有一丝阴笑。
我当即觉得不妥,但来不及提醒了,陈老板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只听头顶上方咔嚓一声,一个巨大的钢铁笼子竟然砸了下来。
我们躲都躲不开,径直就被关在了里面。这笼子十分沉重,把地板都砸裂了,我们三人是不可能挪开的。亚岁系巴。
陈老板在玻璃房里大笑:“我早料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是自己女儿来报仇。女儿啊,你以为会养蛊就能横行无忌吗?”
他搁哪儿嘚瑟,央衣还是纹丝不动,只是那些虫子更加凶猛地冲向玻璃房。估计片刻就能把玻璃房咬烂。
这时候陈老板再次大笑,接着我忽地听到了嗤地喷洒声,都不及查看,铁笼子上方无数水珠洒了下来。
我们被关在里面是没办法躲避的,直接就被这些水珠洒了一身。
我和蓝幽幽没啥感觉,就是觉得有股奇怪的臭味,感觉像是某种医学药品。但央衣浑身剧烈一颤,竟然直挺挺倒下了。
我大吃一惊,陈老板松了口气又得意冷笑:“这是我请茅山的高人研制的药水,专门克制你们这些养蛊师,女儿,好好享受蛊虫暴动的滋味吧哈哈。”
央衣身上的蛊虫暴动了?她是用身体养蛊的,蛊虫要是暴动她岂不是浑身跟被蚂蚁撕咬一样?
外面那些虫子似乎失去了指挥官。开始茫然地乱爬了。而且笼子里药水的气味飘散开去,外面的虫子竟然开始暴躁地自相残杀。
蓝幽幽低骂一声:“我靠,完了!”我蹲下来查看央衣的伤势,可她不准我碰,我发现她眼珠子都是红色的了,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她只会驱蛊,现在被克制了比普通人还弱。
这可咋办?
外面的虫子还在自相残杀,陈老板抢过一个手下的枪,竟然大咧咧地走了出来。
“你妈是个贱人,你也是个贱人,连亲生父亲都想杀。我告诉你,是你妈不肯跟我合作,本来依靠她苗巫的身份可以在大陆赚大钱。她非要躲在苗寨里,我只能抛弃她,没想到她竟然给我下蛊,贱人!”
陈老板骂着话,人已经走到铁笼子外边,那几个手下也走了过来,个个都开始嚣张起来。
蓝幽幽急得直冒汗。还不忘谄笑一声:“陈老板啊,我们只是路过的,是要来救您的,您误会了啊。”
陈老板哈哈大笑一声,枪口指着蓝幽幽:“是吗?其实我还很看中你们二位的,不如你们把那贱人掐死,以后在我手底下办事吧。”
蓝幽幽笑不出来了,破口大骂:“办你奶奶个腿儿,真以为老子怕你?”
陈老板抬了一下枪,蓝幽幽又谄笑着缩我后边儿去了,惹得外头众人大笑起来。
我挡在央衣面前,央衣似乎死了一样,时不时抽搐一下。陈老板却又不急着杀我们,他似乎要发泄这二十年来的愤怒:“滋味好受不?你不是喜欢放蛊咬别人吗?现在自己被咬咋样?”
他一直嘚瑟,我就抓紧时间思考办法。现在还能怎么办呢,骨灰盒都不在身边。而我们也没有任何道具。
这时候陈老板抬抢了:“你们两个挡住视线了,我要看女儿痛苦的样子,滚一边儿去。”
他是要先杀了我们。蓝幽幽连忙求饶,我心思一动,假笑道:“别啊别啊,我们掐死她好了,我们跟您混。”
陈老板噢了一声,拭目以待起来。
我忙蹲在央衣面前,伸手按住她脖子,她红色的眼眸竟然还是没有感情,似乎都不痛苦的。
我俯身说悄悄话:“怎么办啊?我是蛊王啊,告诉我该怎么做。”
央衣睫毛在眨动,我感觉她想说话,但太痛苦说出来。我十分着急,央衣忽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感觉到了一股刺痛,人在痛苦的时候力气十分巨大,她简直要把我的手给抓爆了。
但我没有松开,我感觉她的指甲在刺进我的肉里,血液流了出来。
不一会儿我就满手都是血,她用指甲把我掌心全刺破了。
外面陈老板不耐烦道:“下不了手?那我送你们一起上西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