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杨昭想起了狐狸对小王子说的话，具体怎么说的她忘记了，但大意就是驯服就是在两人之间建立一种特殊的关系，从此让他在万千世界中变得与众不同。

“当我越过金色的麦浪时，我会想起你的金发。”好像是这样说的来着，当时杨昭被这句话感动哭了，因为她从没感受过什么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现在，她感受到了。

这些灵气是属于她的，与外界那些流动的灵气完全不同，它们原本是各种各样的灵草，后来被采集和炮制，被慕容涯炼制成丹药……

但最后，它们被她吞咽下来，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杨昭无法描述自己对它们抱着怎样的感激之情，只知道自己几乎要被那种灭顶的喜悦压迫到窒息。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立在丹田之内，而那些灵气被压缩成了一个纯白的小球，在她的指尖流转着，像一颗调皮的星星。

慕容涯很是诧异，这小丫头居然第一次压缩灵源就成功了，而且似乎毫不费力的样子。

他从没见过别人这样。

那颗星星最后在杨昭的手心里跳了两下才安分下来，杨昭也慢慢从刚才的思绪中脱离，回头看向慕容涯。

慕容涯被这眼神看得心中一动，那种急切想要分享给他的纯净的喜悦之情，从眸光里鲜明地投射出来。

从没有人这样看过他，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地，带着恭维和惶恐。

也从没人想要和他分享，每一个疯狂的想法脱口而出的时候，回应过来的都是敷衍和空虚；他的伤痕和努力换不来别人的真心夸赞，有的只是害怕他出事的恐惧和被精心掩饰的不耐烦。

从没人爱过他……

空虚的心似乎被填上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