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接到传讯玉简，来到客栈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脸色苍白的杨昭。她有些吃惊地望着杨昭纤弱而划满伤痕的手臂：“丫头，你……”

杨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将事情禀告给陆卿：“前辈，阿雅刚才法体溃散，我的血液似乎可以溃散，所以就喂了一些给他。”

她担心若是有所隐瞒会误导陆卿的判断，便忍着头晕将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地复述了一遍。

陆卿听罢，眼光复杂地望着她，叹息了一声：“让我瞧瞧吧，你也是够狠心的。”

她取出一粒小还丹递与杨昭，这是回春丹的进阶版，正适合此时的杨昭。只是她失血过多，纵然清补回来，身体的负面状态仍是无法彻底消除。

杨昭服下小还丹，只觉得头晕眼花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便站在陆卿身边，看她怎样治疗慕容涯。

陆卿是冰属修士，灵力至寒，甫一出手便稳住了杨昭满身鲜血都挽留不住的露华凝冰之体。

不过，尽管慕容涯的法体不再溃散，他的神智仍然没有转醒过来。

或者说，就是因为神魂的原因，法体才会呈现崩毁之势。

陆卿将神识投入慕容涯紫府中，果见一群缭绕的黑气将他的神识严严包裹，不由退了出来，长叹一声：“他生了心魔。”

杨昭心中一惊：“为何？”

明明昨天阿雅还很正常……

不，他是有一点不对劲的，可是杨昭从没考虑过追问那一丝不对劲的来源。

也许阿雅心里有事已经藏了很久，可她从来没关心过那些事。

她总是觉得只要不是事关生死，那就不必太过深究，两人尽管是朋友，也应该有互相的隐私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