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是聪明人，看破不说破，东方云假装自己不知道杨昭是人修，杨昭也就假装不知道东方云知道自己是人修。

但她还是从东方云有意识的透露中拼凑起整个试炼赛的规矩。

首先第一轮，也就是现在他们所在的环节，的确如杨昭所想，是通过黑色碎片决胜负。

妖修们的小队被分散到重云台内不同地点，他们需要按照指引朝流芳谷赶，途中不停绞杀妖草获得黑色碎片，第一个到达的队伍会额外获得三十分，第二队二十分，第三队十分，之后前十队各五分，这些分数加上黑色碎片的数量就是每一队的最终分数，排在前五十的队伍可以进入第二轮比赛。

因为不确定自己这一队能不能最先到达，杨昭和东方云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多清理妖草来获得黑色碎片。

他们过五关斩六将，几乎把路上能看到的妖草都连根拔起。

这期间，杨昭对那种黑色碎片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直到某一个关头，她突然回想起来。

虽然已经很模糊了，但这气息和当年慕容涯驱除过的邪修身躯气息不是非常类似吗。

回想起这一点，杨昭吓出一身冷汗。

当年她和阿雅都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邪修疗养而已，纵然实力远超此界，陨落到这个地步也不会再造成什么威胁。但是现在这些黑色碎片……

“小云，你知不知道这些妖草为什么会变异？”杨昭猝然问道。

“啊？”东方云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这是妖族密辛，只有元婴以上的长老才知道。”

“那妖族的试练传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又急急问道。

“几十万年吧。”东方云努力回想自己在藏书阁里看过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