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十分温柔的波动，像婴儿的心跳，又像种子破土声。

指节大的卵轻轻颤动着，随着妖气的涌入而渐渐敛起光华，变得不那么耀眼。它的壳也在这时候显得凝实起来，深紫的底色上出现了道道暗纹。

只听咔嚓一声，某一颗卵上的暗纹被轰然撞开，露出一个小小的，葡萄一样水灵的蛇头。

烟灵蛇动了动眼睛，不停地吐着信子。

它先是愣了愣，但一看到杨昭就反应过来，迅速离开蛇卵，扬起身子朝她扑过去。

杨昭不知道小蛇想干什么，却知道它没有恶意，也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小蛇一下子扑到她手腕上缠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勉强缠住手腕，看上去像个紫晶手镯似的。

这仿佛是个信号，其他的烟灵蛇卵也纷纷破开，小蛇先后游向杨昭，缠在她手上蹭来蹭去表示亲近。

幸好蛇不算大，她的手臂还能玩得开，不过这样看着还是太奇怪了，杨昭依次表示了亲密的意思后就把它们放进御兽牌里去了。

她特意往牌里放了许多万岁长青，搭成一个大大的窝，让这些小蛇在其中肆意游动。

万岁长青是鹅黄的小碎花，其中游动的又是葡萄紫颜色的小蛇，虽然撞色，但搭配得非常和谐，看上去也很赏心悦目。

杨昭像个老母亲一样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豹子和始终没什么动静的冰鸮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