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友？”下台时，楚岫凝就走在杨昭旁边，见她这样心不在焉，便出声叫了一句。

杨昭回过神，轻声细语地回答一句：“楚道友，好久不见了。”

楚岫凝微笑起来：“的确是好久不见，不知杨道友这几年来过得可好？”

“劳烦楚道友挂心。”杨昭原本忙着控制自己心烦得很，被楚岫凝这样一搭话反倒有了个能转移注意力的方向，故而十分积极地回应起来。

楚岫凝本就是觉得杨昭神智异常才这样行动，此时见她果然兴致高了些心中也欢喜，更加不着痕迹地逗引她偏离原来在意的心结，全心全意投入这场叙旧中。

原本修习情灵经而产生的变异这么多年下来又进化了，楚岫凝不但可以窥测到旁人的想法，甚至还能引导别人的情绪。因为与修行之道不大有关系的缘故，她并不喜欢这样做，但此时杨昭显然烦乱到极点，又无法自己摆脱这样的处境，这种情况下她便不介意伸出援手。

“我记得两年后又是大雅宫聆音殿合奏仙乐的时候。”不知不觉间话题便转到极远的地方去，杨昭虽然不觉，楚岫凝却心知肚明，她只管笑眯眯顺着话头说道：“上一次聆听仙乐，我还是个小小的练气修士，若不是因着那场合奏悟到些许草木之道，此时还不知该在何处呢。”

“楚师姐未免太过谦虚。”杨昭望着楚岫凝的眼睛，诚心诚意地说：“像您这样的天资，无论有什么样的遭际都不会被埋没。”

两人一路交谈，直到简行在广场门口朝杨昭挥手时，她才恍然反应过来，两人原来一直围绕着广场散步，而周围的人早已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