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还闭着眼睛，但即便如此她也感受到了虚空中的一片黑暗。

在一片寂静中，杨昭重新睁开了眼睛。

这片虚空和她之前看到云汉太荒的那片虚空并没有很大不同，都是黑暗，并且布满了星点一样空间碎片。杨昭站在虚空之中，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小心翼翼地将神识扩散出去，仔细感受着回响。

回响的确是有的，只是过分微弱，很容易就会被漏过。杨昭反复试探了百遍，才确认此处的确有一样东西，它笔直地横亘在自己眼前。

那就是……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这样看不见的力量。

下一瞬，银白色的星点便从她手上逸散出来，包裹着眼前的力量使它显现出了形状。

银色光带一路溜向远方，最后刺向某一个空间碎片。但是光带又不止有这一条，杨昭顺着另一端看去，去发现那一端延展了无限的长度之后，也同样归于这一个空间碎片。

她心中了然，将神识浸入光带之中，一寸一寸地细心感受。

几乎不怎么费力，她就在这条光带的某处找到了交点，而后顺着交点点亮了另一条银带。

然后是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

最后虚空内全是杨昭点亮的银色光带，它们密密麻麻地交缠在一起，甚至还有不少直接穿过了杨昭的身体。

她还可以继续点亮的，但是她的神识已经不允许了，而且以她的眼界，也只能领悟这些，哪怕再多一条光带，她的领悟也会因为难以算清功法轨迹而全线崩盘。

那就这样吧，贪多嚼不烂，杨昭并不是逞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