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杨昭同样有着深深的恐惧，但她的心绪已经变得相当理智，很难再为这些恐惧迷惑。

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她早就明白，恐惧是种最没有用的情绪，除了监督自己前进之外，其余的时候最好忘掉她。

但是她并不擅长去安慰别人，所以面对着有些惴惴不安的东方雨，她只能这样平淡地安慰。

她对此颇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东方雨却似乎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笑了起来：“前辈，你似乎永远都不会退缩。”

这话让杨昭忍不住露出意外的表情：“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自己做了什么给他造成了这样的错觉吗？她心里如是想着。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您退缩过。”他没头没脑地这样说了一句，让杨昭彻底陷入了迷惑之中。

我的表现？

“你平时是个什么死样子你自己不清楚嘛！”系统翻着白眼对杨昭哼道：“我跟着你，都着了多少次道儿了！也就你还天天以为自己岁月静好呢。”

杨昭忍不住苦笑：“那也不是我想的……诶，我真就表现得那么……九死不悔？”

“就是啊。”系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终于自己也意识到了？”

杨昭好笑地点点头，回过神对东方雨说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其实在心里退缩过很多次了。只不过……我会克制住那样的心思，让自己不要真的退缩。”

东方雨眨眨眼睛，目光无比澄澈认真：“那就更加不容易了。”

没错，勇敢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往无前，而是看到了恐惧却还要克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