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短暂的，在几百年时光里几乎可以说是不值一提的从前。

他……

他已经是大乘期的修士了，身上带着锋锐无比的威压，和任谁也忽视不了的杀气。和从前那个性情古怪的孩子已经不一样了。

杨昭张了张嘴，望着眼前面无表情、气息却又熟悉无比的男人，想要问些话却问不出什么来。

他的致命隐患现在是不是已经疗愈了？

他修行的时候是不是还很痛苦？

他的家人对他好不好？

他有没有新的朋友？

新的伙伴……还有爱人……

有没有成亲？有没有……

“你还记得我吗？”最终，她只问出了这一句。

几百年来的执念，突然就这样问了出来，杨昭只觉得心里突然就轻松了许多，同时也有一种释然。

也许她真的忘了吧，那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说明他回来后的生活很幸福。

只要他能够幸福，那记不记得、在不在乎她其实也无所谓了，之前的很多事情已经足以让她想清楚……

“记得啊。”慕容涯突然开口，打断了杨昭的思绪，

她睁大了眼睛，只看到慕容涯的嘴角露出一丝隐隐的笑意。

“小丫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