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件事情。”杨昭知道慕容涯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指的是什么，叹了口气说道：“那不是能够简单对付过去的，我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所以你不想来找我了。”慕容涯了然一笑，反握住她的手，“没关系的，如果你是真的爱着我，那么你就知道我也是真的爱着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退步。”

杨昭被他直白的话语砸得心头发晕，迷迷糊糊地想明明刚才他还那么举棋不定，怎么现在又这么坚决了。

其实慕容涯只有杨昭因为情蛊的作用而才对他念念不忘这一点感到愧疚和畏缩，在其他方面，他一直都相当坚定。尤其昭明之事，在杨昭这里一直都是十分可怕的心理阴影，她需要一个知道她所有事情却还坚定支持她的人。

这人不能是云汉太荒，因为它离得她太远，哪怕杨昭会戏谑性地喊它“娘亲”，哪怕每次遇到危机或者难以抉择的时候她都会找云汉太荒来做参考，可是它终究离她太远，这种遥远的距离感使得它的种种关怀都同样显得遥远。

而其他人，昭儿是共同的受害者，这种情况下两人自然有共情，可以互相扶持，可是这种扶持和支持是不一样的。杨曜虽然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是昭儿的锚，不可能再分神关心她。

所以……她长久以来都是靠自己苦苦熬着的。

慕容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坚定地表明态度。

不要担心昭明，不要担心未来，你还有我……

杨昭本就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慕容涯的态度无疑影响了她，令她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中平静下来。

“我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情，有过放弃到这里来的打算。”她坦诚道：“昭明是个很可怕的对手……我现在哪有资格说是她的对手。”

她有些自嘲地笑起来。

“不要这样想，阿昭。”慕容涯轻轻说道：“修为之事，对于你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而论心智坚定，她或许未必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