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常人看到绒绒画掉的那几张符纸都吸到了一定的灵气，不说欣喜若狂，起码也会抵消掉她偷画符纸的罪过——她如今只有练气一层，能够画出吸引灵气的符文已经很了不起了，比起已经练气三层却连符文都画不全的长子来说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杨昭心中转过许多念头，第一反应是绒绒不是这家的女儿，留在这家里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折磨，而且她的绘符天赋很高，继续待在这里非但不会得到多少培养，反而会将她的天赋给一点点磨灭。

如此一想，杨昭便提议道：“绒绒，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呢？”

“做什么？”绒绒语气茫然，显然并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杨昭进一步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担心绒绒对这个家族还有牵挂，杨昭问得非常小心翼翼。

“可以离开这里吗！”但绒绒却是出乎意料地欣喜若狂，“我真的能够离开这里吗！”

显然过去几年里她在杨家遭到的羞辱和打骂比杨昭想得还要严重，于是一听说可以离开这里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杨昭点点头，有些苦涩地说道：“我可以带你离开，想办法让你在外面一个人活下去，只不过那会很辛苦……”

“无所谓的……无所谓……”绒绒喃喃自语，“只要能离开这儿，再辛苦也无所谓……”

杨昭被她这幅样子弄得也有些想哭了，那种被困在命运囚牢里无法更打破桎梏的困顿，她比谁都更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