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敌冒进只是表层，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你看不起她。”希夷长老痛心道：“是为师不好，这几年总是像你提起她，叫你心里不服……可今日比过一回，你也应当知道，你与她的差距在哪里了吧。”

明月点点头：“弟子明白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资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没法比较的。”希夷长老叹口气道：“何况天资也代表不了一切，你从入门那一刻起便开始努力，早晚有一日能成大器。不要因为绒绒的存在而自暴自弃，到台下去，好好看着她之后是怎么表现的，尽早把心态调整过来，知道吗？”

明月虽然点了点头，但是脸上的表情终究不好看。

希夷长老知道她并没有完全福气，叹了口气，又说道：“你总觉得自己会输，只是因为一时的轻敌，对不对？”

“弟子不敢。”明月梗着脖子说道。

“不敢？可不是不会，对吗？”希夷长老望着台下其余人的比斗，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进入我门下已经有九年了，这九年里，你和人比试可曾输过。”

“……”明月本想要立刻回答“没有”，但是又觉得这样显得过于骄傲，于是犹豫了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这别扭的性子是和谁学来的？”希夷长老皱眉斥道。

明月立刻打了个激灵，回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