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绒绒把五行符聚合起来的那一刻，一个念头在杨昭心中电光石火般地闪过，但这次她不像从前一样任由它飞散而去，而是抓住了那念头的尾巴，想明白了一切。

如果绒绒真的是昭明的灵魂分蘖而成，那么她就不可能是任何情绪，而是……

而是她的神性。

如果仅仅是情绪的话，绒绒一定会有某种偏好，某种倾向，会被某种情绪所左右。但是绒绒显然并非如此，她没有任何一种偏向，更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从前便是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但仅仅是这样的话，也可以说昭明本来就没有赋予她太多情绪，这也是有可能的，几千个灵魂碎片，可能有些灵魂碎片就是比较幸运，没有被负面情绪所控制。

可她又靠自己一个人组合起了这些天地间自然生成的符文，不只是控制了它们，还让它们结合了起来。这原本是只有天道才能做到的事情。

只有天道，才能让它们生成，才能让它们结合起来。

绒绒能做到天道才能做到的事情，这是否说明，她本身便有成为天道的潜质？

天道原本应当不可能由人而幻化，毕竟人总难脱私欲，总难免偏向……

可绒绒并不是一个自然生成的“人”，她归根结底，还是昭明的一部分显化，如果那一部分是成仙之后便会自然生成的神性，那么绒绒会有如此表现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