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见华不闪不避地说：“我都看到了。”

绒绒轻轻点头：“看到就看到了，师尊要怜惜就怜惜她吧，反正前世之我非今日之我，师尊不必将对她的怜惜挪移到我身上来。”

龙见华见她如此说，反而莞尔一笑：“你这样说，是不承认上辈子的你是今天的你了？”

“并不是不承认。”绒绒微微蹙眉，“只不过今天的我经历了许多，不再是那时候的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如今有多可怜。”

“说到底你还是有些放不下。”龙见华温声道：“没关系的，如今你还有很长的未来，没有人能在侵害你了。”

绒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点点头说：“多谢师尊提点。”

“这不是提点，这是……罢了，我们走吧。”龙见华欲言又止，摇头笑笑，拉着她的手离开此处。

绒绒这次被醉仙乡袭击，也是有些偶然。如果只感应到筑基期的神识，它们是不会开花的，偏偏杨昭的神识乃是金丹期的强度，叫它们感知到后，便纷纷开花了。

绒绒之后，其余几位弟子也跟着中招，发狂似的攻击起来——不是每个人在见到自己心中的幻想后还能像绒绒这样淡定的，大多数弟子，在这个年纪最不堪的经历，大都是在面对妖兽时退缩了，因为退缩，所以羞愤，于是再次看到幻象，便会立时出手攻击，好挽回自己的面子。

于是大家齐齐出手之下，这洞穴便塌了一角，其余弟子们感受到光亮，下意识跑了出去，只有绒绒还坐在醉仙乡之中，查看自己上辈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