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这一想，就直接想到了中州，从绿绸上下来的时候，神情还有一些恍惚。

“你得严肃一些，不能把疲惫表现得这么明显。”杨昭见她如此，提醒道：“否则别人会以为你瞧不起他的。”

“是吗？”绒绒颇为不解。

“当然是啊。”杨昭宠溺一笑，“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万事不关心的。”

这两人的关系亲如姐妹，相处起来却是温馨而疏离。

随温馨，但疏离。

这是神秘人迁就绒绒的结果，她知道绒绒并不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甚至可以说天性有些凉薄，于是也就不去和她刻意亲近，而只在必要的时候加以提点。

但是她本人并非凉薄之人，相反，她很乐于去关照周围的人，所以一旦绒绒有什么不妥的行为时，她会及时出声提醒。

这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并且不会伤害绒绒。

龙见华对杨昭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备。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确定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随我来。”龙见华对绒绒说了一句，打破她的出神。

绒绒连忙跟上他，来到太符宗在中州的据点。

中州这种繁荣昌盛的地方，哪个门派能不安置一个据点呢，中州的本土门派也知道这点，不过从来不会拔除——有据点的存在，他们能够手上一笔地皮税，没有的话，不但什么都赚不到，其余门派也会转换消息的刺探方式，他们更加防不胜防。

所以说啊，这些老狐狸是怎么也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