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仙子看着有点可怜。”绒绒偷偷对杨昭说：“她仿佛已经被心魔给缠上了。”

“是被心魔缠上了，但是……”杨昭叹了口气，“绒绒，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被打败的人那么多，独有她会产生出这样摆脱不开的心魔？”

绒绒微微摇头：“不知道。”

“因为她太骄傲了，也太少尝试失败的味道。”杨昭苦口婆心，就像一个拿反面例子教育女儿的妈妈一样，“我想皓雪宗大概是精英教育和灰人理论的践行者，所以门下弟子个个锋锐无比，一味争先。”

“那样很不好。”绒绒蹙起眉头。

“是的，那样很不好。”杨昭叹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值得我们去做，并不是说只有傲视群雄，在比试中打败他人才是唯一有价值的事情。可是皓雪宗的弟子们，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能，他们的长老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吧。”

“而贺如霜，她是皓雪宗的首徒，自小就是最耀眼的存在。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能轻而易举的成功，正是因为这种心态，她才会对失败格外敏感，对唯一打败过她的龙见华如此惧怕。”

绒绒赞同地点点头：“那位前辈太偏执了。”

“见过的事情太少，就很容易敝帚自珍，对某一样东西格外偏执。”绕了半天杨昭又绕了回来，还升华了一下主题。

“所以我们要多走走，多看看，看看世界上还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人和妖兽。等我们看得多了，就会知道，自然有那么多神奇的造物，他们都随心自在地活着，我们本也可以那样随心自在地活。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我们为它坚持什么。”

“嗯。”绒绒认真地点点头：“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