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曾是南离州第一大宗门，它一夜覆灭之后，原本坠在龙家之后的几大家族蠢蠢欲动，都欲上位，但都没有再取得龙家当年的地位。

不过，龙家已经不复存在，这是可以肯定的事情。

当年占地千里的龙家老宅被付之一炬，取而代之的，是其余各种小家族——大家族都知道当时龙家一夜覆灭的惨状，知道其中必定有缘由，自然不敢轻易来占领地盘。

绒绒望着眼前鳞次栉比的建筑，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

这是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被断绝掉的，她的树根。

龙见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鬓发。

绒绒抬头望向他：“师尊……我们……”

两人之间的种种感慨，杨昭大概也能够感觉到，不过对她来说，更重要的，还是流动在空气中的无形之物。

也就是由一道道因果组成的链条。

几十年过去，当年的旧物都被破坏殆尽，但是这破坏本身就是一个因果，借助眼前的一切，杨昭依旧能够还原出当年的一切。

“绒绒，你往前稍微走一走。”杨昭对绒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