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露看来,追出去的那一小波追兵其实完全不是这两名侍卫的对手,他们都只是金丹期,而那两个却是元婴期,即便是追兵人数占优势,也绝对不可能把对方给打败。
但是大约三天之后,这群人却提着两人的头颅回来了。
这很不正常。
“他们也被怨魂给附身了?”夕露看着被挑在旗杆上的血淋淋的头颅,心中狂跳不已,只能靠着大口呼吸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是的,只有这一种解释。”杨昭轻轻颔首,“之前我不是问过你吗?如果你国破家亡,你的父亲派了两名亲信保护你,可是他们却在半路上把你藏起来,自己各奔东西,那会是什么原因?现在看来,你的那个猜测的确很对。”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被怨魂给附身,迟早会丧失理智,所以便先将风溪给放下,如此一来,说不定风溪还可以保得性命。
夕露对这两名侍卫油然产生一种敬佩之情,还夹带着一丝隐隐的感激,如果不是他们,便不会有今日的风溪,也不会有今天真相重新大白于天下的时刻。
鸣云鹤基本上是大陆上最后一个妖族部落,在那之后,人修便把目光瞄准了海中的妖族,那些事情,夕露已经从海莉的记忆中看到了,杨昭也没有强迫她再看一遍,于是两人直接蹦过这一段,来到战争结束时的场景。
所有的战争,所以一开始被人看做是正义的暴力对抗,如果不遭到遏制而发展到最后,几乎都会变味儿。这种事情杨昭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不知道多少回,而夕露则是第一次领教,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战争对人的异化。
也许原本的妖族对人修真的很不好,但是战争后期的人修对妖修做的事情更加残忍,夕露甚至看到两个丧心病狂的人修将十个妖修婴儿穿到旗杆上玩耍作乐,并用他们残破的尸体来逗引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