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穿云这个名字便让她觉得有些耳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即便到了如今，她也难以回想起来。

她名义上是穿云道尊的弟子，实际上只是他的囚徒和炉鼎，被不断地虐待和打压，心中越发自卑和畏缩，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但是这一切只是表象，杨昭看得出来，她心里根本就不畏缩，而是……嘲笑。

是的，她在嘲笑穿云道尊，就好笑上帝嘲笑自己的造物一样。

杨昭让她杀了穿云道尊，但她并不在意，只是说到了时间她自然会杀的。

后来她到底有没有杀掉穿云，杨昭并不清楚，因为她只在她身体内待了三年就被排斥出去了。

那个时候已经是很后面的阶段，杨昭虽然对于那一位杨昭的行事和心思感到十分奇怪，但并没有过多地在意考。

毕竟那时候她也有些混乱了，思考事情很难深入和彻底。

如今重新回忆起来，才意识到这个“杨昭”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她身上并没有别人那样难以打破囚笼的绝望感，反而更像是……像是早已明白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玩笑的自觉。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杨昭的指尖轻轻划过玉简，眼中流露出一丝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