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虽然没有完全将话说出口，但云汉太荒自然能猜到她的心思，于是叹道：“对不起，阿昭。”它妄称与天地并峙，却还是被昭明狠狠踩在脚下，明明只要说一句话，就能够让杨昭离真相更进一步，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一样东奔西撞。

“没关系。”杨昭摇摇头，对云汉太荒的道歉不以为然，“反正那个地方还在，我早晚能够找到它。”

“怎么着？”云汉太荒担忧地问，和昭明一代的修士，大多命丧她剑下，而唯一能够告诉她真相的慕容群，又处于闭关之中。

杨昭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直接就绕过了寻找知情人这一条路。

“我可以自己走，大陆无非就这么大，总有一天，会走遍的。”

她的话轻飘飘的，就像她的表情一样，并不沉重。

可是云汉太荒心里却相当沉重：“阿昭，你不必如此，至多三年……”

“三年内我一定可以走遍大陆，也早就能够将昭明的底细揪出来了，我不想等到那时候。”杨昭斩钉截铁地说。

云汉太荒无话可说，只能轻叹：“其实，你不是因为等不起吧。”

杨昭默然，半晌才说道：“是的，你明明知道，等到慕容群出关的时候，就是阿雅再次被她算计的时候。”

云汉太荒心中一凛：“我可以保护他。”

“不，不需要你的保护。”杨昭毅然决然地摇摇头，“阿雅有他自己的来历，他想借着昭明的手完成一次破而后立，同时也帮我迷惑昭明，你能够保护他不受伤害，却不能够帮他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杨昭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

云汉太荒又一次迷惑起来：“你不心疼吗？你舍得他这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