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幽绝饶有兴趣地问。

杨昭垂下眸子：“就是那个意思，当初我杀了她的一个走狗，那人体质特殊，并没有完全消散，还留了一缕残魂在我脑海之中，既能够监视于我，又能够在关键时刻彻底毁灭他。”

幽绝没有问杨昭那个“他”指的是谁，反而问道：“那个走狗，我认识吗？”

“也许你认识。”杨昭低声说道，“他叫霜染。”

“唉，是我的老朋友了。”幽绝抱臂叹道，“他居然死在你的手里，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是啊，我当初也想不明白，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成仙呢。”杨昭眼光朝着悠远的天空发散过去，没有一个固定的焦点，“可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因为阿雅重伤濒危，心中一片慌乱，什么都没有意识到，更忘记了思考这个重大的问题。”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了。这一切，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杨昭自嘲地笑起来，“不，也不能算是阴谋，因为我们即便知道了，也只能按照她写下的剧本去走。”

“我能够有幸知道，到底是什么剧本，把你给纠缠成了这个样子吗？”幽绝的预期之中并没有幸灾乐祸，但是也差不多了。

杨昭倒不在意他这样置身事外的态度，她现在心情的确是太悲伤了，悲伤到一定要找一个人将这些年的所思所想都说出来才行，幽绝只是她随手找来的一个听众罢了。

“我在慕容家的往生阵里，经历了近万年的轮回，神识清醒又迷茫，迷茫又清醒，几次反复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那个时候，我一下自己就敢感觉到了不对劲。”

杨昭回想着刚一回到自己躯体内的时候，虽然立刻被江九莹等人吸引走注意力，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识海之中似乎有什么地方凸起出来。